零地si去。
然後现在,轮到她了。
夏妍昉闭上双眼,缓缓吐出最後一口气。
锐安元年,天下大定,定华帝潜邸旧人周氏毒发身亡,帝追封周氏为永靖仁皇後。
锐安二年,孟冬,乐宁长公主薨,消息传回大华,定华帝大怒,丞相自请上阵讨伐吐蕃,帝准奏。
锐安五年,吐蕃亡国,此役历时三年之久,丞相称有愧帝之所讬,自缢於吐蕃王g0ng。
锐安六年,皇商夏家家主奉旨前往西域各部,同年季秋,西域各部出兵反抗大华,夏家家主殁於西域。
锐安七年,白起大将军自请上阵,率白家军前往西域讨伐各部族。
锐安九年,白大将军平定西域各部,同年仲夏,白大将军於回朝途中毒发而亡。
锐安十年,仲夏,安南侯夫人夏氏殁。
锐安二十二年,定华帝病重,太子李桐监国,三妃日日轮流服侍於病榻前。
锐安二十三年,定华帝驾崩於病榻上。据传,当时定华帝身旁没有任何人。
七夕将至,整个将军府却依旧冷冷清清。
早在十来天前,夏妍昉就已经收拾包袱将自己整个人连同两个贴身婢nv、两个暗卫一同打包送进g0ng里,住进兰倏所居住的福宁g0ng。
要放在平时,装装懂事大方她也是愿意的,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她家白小飞还在边关守着,她能让罪魁祸首还好好过夫妻生活吗?那不可能。
年前边关那一场动乱,随便派个谁去都可以,就是白霄那个单身男子也妥妥的完全没问题,偏偏李泽言派了白起前往,还不许他带上刚新婚不久的小娇妻。起初,说的是动乱平定後即可返京,可这动乱都平定多久了,也不见李泽言下旨命大军返朝,眼看着端午过了,七夕都将到来,白起连个身影都还未出现,小娇妻夏妍昉不高兴了。
她一不高兴,她就想让所有人不高兴。
福宁g0ng内,贵为九五至尊的李泽言又一次脸se铁青的甩袖离开。
夏妍昉坐在椅子上,仪态优雅地小口吃着冰碗内的新鲜瓜果,脸上辨不出喜怒,好似适才将皇帝气走的人不是她一般,半点惶恐都没有。
「你呀。」刚送完李泽言出去,兰倏转身进来看见小姑娘这没心没肺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指点点她的额心。「也就是五郎不与你计较,要换个人,你这条小命还在不在都不晓得。」
说来也怪,李泽言自打透过夏常旭认识夏妍昉後,对她似乎总有无限的包容。
他分明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放眼整个大华,除了兰倏和十一公主,外人中,也就夏妍昉可以在他面前各种挑战他的威严,说来也怪,他似乎总对这小姑娘狠不起心来,每每被她气得狠了,不用兰倏出声替夏妍昉说话,他自己就会压下脾气甩袖走人,兰倏又处处宠她,惯得她b十一公主还更像公主,几乎可说是在g0ng中横着走也不为过。
好在小姑娘家教严,x子好,做事也有分寸,倒不曾闯下大祸。每回被她气得x口发疼,李泽言都只能这般自我安慰。
「谁让他不让白小飞回来。」夏妍昉嘟哝着,小嘴微噘,兰倏看得觉得好笑,捏了下她的小嘴,在她身旁落座,语气柔和地道:「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谁说他不让了?早传旨下去了,这会儿大军估计都已经在路上,快抵京了。」
夏妍昉一愣,猛地放下手中的汤勺,双眼发亮,「真的?他要回来了?」
「千真万确。」
夏妍昉开心的笑弯眉眼,对着侍立一旁的山茶和扶桑道:「收拾,咱们回府。」
山茶和扶桑含笑应是,自去偏殿将夏妍昉的东西收拾妥当,半个时辰不到就将自己一行人又一次打包出g0ng。
另一头,一听闻夏妍昉出g0ng的消息,李泽言变立刻丢下手中的卷宗,前往福宁g0ng。
彼时,兰倏正坐在榻上看书,见夏妍昉才踏出福宁g0ng不久,李泽言就来了,笑着将书放下,调侃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呀,五郎。」
李泽言冷笑,「迟早将他们夫妇一块打发去东北守关。」
且说回将军府这头。
七夕这天,白起率领虎狼骑连夜进的京,按规定,先行进g0ng与李泽言交办事情,待到下朝後才回将军府。
早在白起进g0ng之时,时刻关注外头动静的墨玖便已按夏妍昉的意思回府禀报。
故而,天还未亮,整个将军府便已动了起来。
夏妍昉洗梳完毕後,草草用了点早饭,便与山茶、扶桑、芍药及云舞四人动手布置里屋,五人欢快的气氛连带着感染了整个将军府,由内而外,整个将军府的众丫鬟、婆子和小厮,全都兴致高昂的做着自己份内的工作,就连躲在暗处守卫将军府的几名暗卫,长年面无表情的脸上都带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白起回府时,将军府从里到外都充满了过节的气氛,尤以他与夏妍昉起居的主院最为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