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宋管家。
江初雨慢悠悠的盥漱好,觉得日子不能再好了。
但摄政王府离贺府有一定距离,江初雨又不知道他能不能直接出府,毕竟他现在不如当初在江府,尽管不用再担惊受怕,却少了自由。
影十三从江初雨的小院离开,便径直去了柳寒桑院子。
看雪梅表情放松,江初雨忙道,“你有办法?”
江初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只是笑。
江初雨轻应,让雪梅起身,再从怀里掏出簪子递过去,雪梅吓了一大跳,扑通一声跪下,不敢看江初雨,也没有说话。
柳寒桑没想到宋叔会这么问,一时还有些愣,等反应过来后才笑着回,“没有的事。”
“公子这又是什么意思?”雪梅还是没起身,头也低的更下了。
“下午回府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的,我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下去买了一串。”柳寒桑叹道,“或许是看到他,就想到从前的我了。”
宋管家走后,江初雨想要去找贺知秋,看他去不去梨园。
“送东西。”跟柳寒桑一样,宋管家也是一个没多少表情的人。
宋叔以为柳寒桑身体不舒服,闻言吓了一大跳,当今要出门去请大夫。
影十三凭空现身,跪在柳寒桑面前,将刚才看到的事如数告知,随后就低下头,等着柳寒桑的吩咐
话是这么说,江初雨却还是不太放心,不敢真去找宋管家。不过他也没为难雪梅,挥挥手让她继续去绣花了,然后自己走到树下的躺椅边,坐下开始琢磨该怎么办了。
宋管家却跟有读心术似的,江初雨还什么都没说,他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还很快给了回答:“帖子是王爷要我送过来的,夫人不用担心。”
柳寒桑却是说不出口了,而宋叔照顾了柳寒桑这么多年,哪怕柳寒桑什么都没说,看他这表情,宋叔也猜得到他要讲什么。
“那是?”
江初雨知道梨园,那是京城看戏的地方,他曾经托贺知秋的福去过几次。不过江初雨并不爱看戏,相比较这个,他更喜欢梨园的吃食。
柳寒桑的院里有很多人,宋叔统称为夫人,不过能被柳寒桑提起的,怕是只有那位了。
雪梅听完江初雨的话,蓦然松了口气,“原来是为这事啊。”
江初雨很快调整好情绪,对宋管家行了礼,“宋管家怎么来我院子了?”
江初雨顿住了,好心情没了一半,他也不敢再接。
于是宋叔顿了顿,迟疑道,“跟夫人有关?”
尽管柳寒桑不想相处,可在王府没有江府那么多限制,至少他在这边足够自在,若是柳寒桑不来找他,江初雨在自己的院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江初雨被雪梅吓到了,连忙伸手要扶她,“你这是什么意思?快起来。”
江初雨深谙后院之道,可他手头没什么钱,身边能拿出手的值钱玩意,江初雨想了半天,才记起前些日子出去玩,他买了只簪子,那簪子折算下来,也值一些钱。
柳寒桑今日事不多,上完早朝就回来了,此时正在院子里喝茶,注意到有叶子下落,他放下茶杯,声音淡淡来了句,“什么事?”
江初雨也好奇是谁,视线紧跟着雪梅,疑惑谁会来找他。但当江初雨看清来人,心里的好奇就没了,甚至不想见他。
笑了,然后想起他站在窗边的事,便多嘴问了句柳寒桑是不是心情不好。
今晚柳寒桑没来江初雨的院子,他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时天都大亮了。
柳寒桑及时叫住他,“不是你理解的那样。”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所以看到管家递过来的请帖,江初雨立马心动了,伸手就要拿,却在此时想起上次跟贺知秋跑出去玩,然后被柳寒桑带回来的事。
宋叔了然,没再多问。
正这么想着,远门忽然被敲响,原本在扫地的雪梅立马放下扫帚,小跑过去开门。
江初雨回屋找出簪子,再走到雪梅身边,“雪梅。”
所以江初雨在院子绕了几圈,还没个定夺,最后还是看到坐在树下绣花的雪梅,江初雨才灵光一闪,想让雪梅帮他跑一趟。
江初雨本就不喜欢身边服侍的人叫他少爷公子,这让他觉得他跟江平生是一类人,所以现在看到雪梅这样,江初雨很是着急,一时顾不上还没斟酌词句,便什么都吐露出来了。
“公子若是想联系贺公子,找管家就是,他会派人将信送到贺府。”雪梅道,“管家不会说什么的。”
雪梅见江初雨走过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行礼,“江公子好。”
倒是柳寒桑自己挑起了话题,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倾诉,“我觉得我不太对劲。”
江初雨:跟柳寒桑有关更吓人了好吧?!
宋管家也不磨蹭,从怀里掏出一份请帖,双手递到江初雨跟前,“梨园最近很是热闹,夫人若是无聊,可以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