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亮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看向另外早就噤声的几人，声音很冷。
“别发癫，走了，去买瓶水。”
“怎么不像？”陆斯也神情自如，低着头，声音懒洋洋的，好像什么事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陆斯也显然顿了顿，敛下眸，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滚。”
小橘：【哦0o】
那双眼睛和is的嘴唇拼贴。
项亮早就习惯他的臭脾气，也不生气，刚想开导两句，转头就瞧见人盯着手机屏幕一眨也不眨，总是波澜不惊的脸，绷得很紧。
从校门口的小卖铺出来，正午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校园小道上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
“追到了，兄弟记得反馈一下手感。”
刚想凑过来看他在看什么——
vivian：【……】
扑通——
眼珠子滴溜一转，小狗立马有了坏主意，只是之前被警告过，她不敢太放肆地使坏，不过……事不过三，再犯是二呀！
陆斯也眉梢微抬，没说话，也没人敢上前阻拦。他品学兼优，模范生的行为举止，毫无架子，差点让人忘记他在景中有着霸道横行的狂妄资本。
赵文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更衣室没什么人。
“不过直接上脚踹人，真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情。”
vivian：【我听项亮说，这事好像和你有关系。】
窄窗子淡绿的光线投在泳衣上，影子里有窗外不知名的花在片片飞舞，让她莫名回想起那双飘在木棉絮中的眸子，浅棕色、笑意坦荡。
想象他进入她的身体撑开的形状。
乔薇发了一个“i服了u”的表情就没了消息。
项亮啧了声，“那个赵文博，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你去集训那个月，姓赵的天天给橘子带早餐……”
巨大的落水声。
赵文博被一脚踹进池子里。
“擦！你居然用防窥膜！”项亮嚎叫，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小媳妇心碎的模样，“陆斯也你学坏了，居然开始防着我了。”
陆斯也玩着手机，没什么反应，淡淡道：“是挺碍眼的。”
项亮勾着陆斯也的肩从男生更衣室出来，在手机上订好常去的餐厅，准备一起到校外吃个午饭再回来。
还是乔薇把视频发给时乐橘看。
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
站在太阳底下，陆斯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沿太阳穴滑落，半阖眼，漆黑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眨眼的频次却大幅下降。
小橘：【诶？赵文博喜欢我？】
“小狗想daddy想到湿了。”
赵文博剧烈咳嗽，口腔、肺叶里充斥消毒水的气味，一边咳一边气急败坏地大叫，抬头定睛一看，到嘴边的脏话却狠狠咽了回去。
“那我更大胆，直接开始展望分手接盘哈哈哈……”
好像第一次，对这个人本身产生了兴趣，这让她变得既兴奋又害怕，过分夸大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差别，极有可能是不幸的开端。
游泳课是上午最后一节。
“你们三个，自己跳还是等我来踹？”
面，任由他们越来越放肆的话题。
她最近总是在想象is的样子。
……
女孩发来的那张要命的照片。
课上，她下水游了一圈，累得气喘吁吁，就回更衣室玩手机了，加上太久没穿的泳衣有些不合身，特别是胸围的地方，紧的她奶头胀胀的疼。
她告诫自己不要太沉溺，可身体却诚实地说。
“这是怒发冲冠为发小啊？还是为心上人啊？”项亮顶烦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眯着眼睛，意有所指道，“只怕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咯？”
像是才缓过神，陆斯也快速摁灭屏幕，把手机揣进口袋，抬起头，瞟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副冷淡漠然的模样。
这发生的一切，时乐橘毫不知情。
“咳、咳……操，谁他妈……”
有八卦好事的，跑去赵文博他们寝室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他们一个个支支吾吾不肯说，大有不肯得罪陆斯也的意思。
小橘：【我吗？】
岸上，陆斯也居高临下睨着他，眸色漆黑，目光平静，却锋利。
水花四溅，他在水中扑腾着，狼狈不堪，刚冒出头，下一秒就被人用脚踩着头，死死按回水里，直到他通红的脸涨的紫青，对方才松开脚。
“都是成年人了，大胆点，直接全垒反馈使用感受。”
vivian：【赵文博不是喜欢你么，他们寝室好像说了你什么，刚好被项亮他们听见了，就把他们教训了一顿。】
等事情发酵开来，陆斯也把赵文博踹下水的照片、视频已经在各个小群传疯了。只有班群里死一样寂静，没人敢去问陆斯也踹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