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陌生，失控，不由自主，新鲜……
“是吗……”戴升应了一声，专心开着路，然后又笑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也能开车，那我们就完蛋了，哈哈哈。”
他心里其实对此充满期待，不是么？戴升清楚知道，今晚他收工回家时，会再见到世思，他知道世思会做家务，会迎接自己，会温柔地做好讨好自己的准备，可能会害怕自己把他退货，也可能已经放下心来，努力和一屋子陈旧系统共存。总之，戴升知道世思会在家中，做那些绝大多数买家把他购入时期待他做的事。
“不用了，”周小姐对着前座靠枕上的小镜子，补了口红，“我老公刚好顺路来接我。”
“不用了。”戴升鼓起勇气，直视世思，在餐桌前坐下，然后指了指对面有些蒙灰的另一把椅子，“坐吧。”
戴升肩头的双手似乎想要推开他，但很快又摇了摇头，默许了戴升的进一步深入。
周小姐发出几声笑声，“按摩就不用了，我老公在家里搞了台那个什么家务仿生人，回家让机器人给按摩就行。那机器人可贵了，洗衣做饭啥的全让它包了，早知道洗碗机和洗衣机都可以不用买了，就这一个就行。”
“不至于。”周小姐也笑了。
“对啊，周小姐。”刚刚替她把行李放进车尾箱的戴升，熟练地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飞机还顺利吗？”
他紧紧抱着世思的姿势，倒是熟悉得像是肌肉记忆。
戴升看着整洁一新的家中，知道这都是面前人的功劳，但对仿生人实在不知道需不需要说谢谢，最终只是应了一声“好”。
“
一切真的很不同。
当戴升撑起上半身时，再低头去看，确认世思的肚皮上也有他自己喷发而出的白色液体，这才放心地缓缓退出。戴升有些好奇那究竟是什么，如果去舔一口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果。下次吧，他这么在心里对自己说。
“戴师傅，好久不见了！”
天已经黑透了，戴升在楼下刚好遇到了外卖机器，自己提着上楼了，开门时心情有些忐忑。
一身商务西装的客户钻进车里，面上带着化妆也掩盖不去的长途飞机后的疲倦。她一坐进后座就迫不及待地拧开车里的矿泉水，但眼神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手机屏幕。
一想到这个，戴升深吸了一口气，迎来了令他思绪一片空白的高潮。
世思眨了眨眼，看向戴升手里提着的东西，“下次我也可以负责做晚饭。”
“行，那我晚上就早点收工回家。”戴升勾起唇角，似乎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他还不知道世思爱吃什么，爱看什么电影，喜欢哪个明星，想养猫还是养狗，他们还没有第一次出去约会过，没尝过在夕阳下接吻的滋味，还有好多好多恋爱的事情，那些戴升和前夫做过的或没做过的，他还可以和新的爱人去做。
“你想要看点什么电影，纪录片，或者音乐？”世思面容朝向的方向，一直随着戴升的走动而改变。
“还不是那样，看点儿文件，睡一觉过去的。”周小姐一边说话，一边还侧耳听着语音条，“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戴师傅？我还担心这次约你的车，你来不了呢。”
世思听话地坐下了，却在戴升递过来餐具时顿了顿，“我不需要进食，也没有办法消化。”
这是戴升之前没有想起来的事，但那套餐具却马上又被世思接了过去。
戴升把外卖拆开放到饭桌上，明显是两人份，餐具也有两套。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开场白总是那么的艰辛。
世思眼眸含泪，浑身泛红，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挽留戴升的抽离，只是静静地躺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坐你的车我也坐习惯了，放心得很，所以才这么多年，每次都找你。”周小姐终于放下手机，伸长脖子，看着前排的司机，“身体没事就行，刚好可以换一辆新车了，之前那辆车保险也管赔吧？”
悸动。
“管赔，就是因为管赔，所以才换了这台更高级的。”戴升大方回答，“你听听，这个空调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比之前那台稳多了，你那座位甚至还有按摩的，可以试试看！”
“早就好了，有劳挂念了。”戴升戴上了墨镜，挡住上高架桥时夕阳的刺眼，“放心吧，只要是周小姐要车，我肯定接，就算我接不了，我也给你安排一个保证让周小姐满意的。”
客厅的灯在他一只脚踏进来的时候亮起了，戴升的视线看进屋子里，见到世思正面朝他站着，脸上挂着微笑，身上穿的是他的睡衣，基本合身。
车子拐了个弯，戴升问：“周小姐，今晚应酬完还要用车吗？”
戴升弯腰亲吻他的前额，进出幅度极为克制，许久不曾抱着这样探索、搜寻的想法，去小心翼翼地做第一次了。他留神着世思的反应，寻找着让他浑身颤抖、难耐呻吟的位置，感受着身下身体无序的收缩和颤动，每一点细微而随机的回应，都是那么的新鲜而让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