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指间转动的笔停了,赵津月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撤回字样,轻笑了下。她打开电脑,熟练地建了一个带密码的文件夹,编号设定为010,往里面传输了一张照片,是程见深发给她的裸照,光很暗,模模糊糊,胸前的两颗ru夹铃铛反射出显眼的白光。在发过来的那一瞬间,赵津月立刻保存了——这张照片上面有他的脸。这是她的习惯,习惯性防备。她没有回复,悠哉地继续做题,对方显然是等不及了,又给她发了几条微信。「学习重要,身体也很重要,别熬太晚。」「我的关心可能会唐突,但我是真的心疼你。我也不想给你带来麻烦,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我随时都在。」赵津月有些意外,以他的性子,即使心里想说,嘴上也不会直白地说出来,还会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给自己找借口。她微微挑眉。这是从哪里复制粘贴的话?房间没有开灯,程见深在床上辗转反侧,屏幕上的绿色的光映在他的脸上,眼神落寞。是不是发了太多消息,她嫌烦了?还是……她真的和父亲在一起?疼痛感从指尖蔓延,穿透心脏,麻痹全身。可即使是麻木的,也是痛的。他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如刀割,这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难受。他不知所措,回想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企图从中捕捉她偏向他的蛛丝马迹。她会主动玩他,还会当着她姐妹的面公开与他的秘密关系。这算例外吗?算是对他感兴趣的表现吗?程见深的心里七上八下,时而兴奋,时而沮丧。有父亲这座大山在,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做不到不内耗,越是焦虑,就越深陷其中。这就是喜欢吗?他又想到了那句话——只有痛苦与被占有才能感受到强烈的爱。他陷入迷茫中,唯一确定的就是——在想她,很想很想。他被困在一个铁笼里,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刺耳的鞭声突然响起,皮肤感到剧烈疼痛,火辣辣的,可他却甘之如饴,想要继续,哪怕皮开rou绽,血rou模糊。他知道,是她在挥动鞭子。主人,请你继续打,狠狠地打,不要留情……他的乞求都是颤抖的,甚至发不出声音。他的头被什么东西压着,身下撑起的阳物被她踩在脚下,肆无忌惮地碾压凌虐。粗糙的鞋底磨破阳具的皮,她没有停,还在继续的剐蹭,针扎似的刺痛席卷全身,深入骨髓。他能感觉到身下shi腻腻的,渗出了血。
这是痛苦的,濒临窒息,可也是至高无上的愉悦。他还沉浸在兴奋中时,动作突然停了。她要离开吗?不要……不要离开,求求你了!我愿意当最下贱的畜牲,任你玩弄凌辱。我就是条发sao的公狗,劣等烂货,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往狠了打,我不怕的。只要你开心,只要你满足。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全身都绑住,动弹不得。身体的汗ye与血混在一起,像盐似的刺痛伤口。他被彻底关在黑暗中,她再也不理他了。很快,鞭打声伴着巴掌声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随之而来的还有父亲愉悦的呻yin。他愤怒极了,可他困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什么都做不了,像个被抛弃的玩具,永远活在痛苦中,不受她在意、没有任何兴趣价值的痛苦中。泪水从眼角滑落,程见深猛地惊醒,眼眶还是shi的,身体也是shichao的,被子床单被汗水浸透,身下一片狼藉。天蒙蒙亮,手机上的聊天界面没有变化,还是满屏的绿色对话框。心里空荡得难受,他痛苦地抓着头发,宁可醒来看到身体遍布伤痕,写满羞辱他的话,也不愿什么都没有。学校里,程见深来得很早,顶着黑眼圈,杨越惊了:“你一晚上没睡?又通宵了?”他是睡了,可又不算是睡。他的Jing神还很涣散,不知道回答什么,只能摇摇头。新来的代课老师是个年轻的老师,很会带动课堂氛围,可程见深怎么也融入不进去。他这一天昏昏沉沉的,对什么课程都提不起来兴趣,是沮丧的、颓废的,失去希望。前排的熟悉身影在阳光中更显耀眼,可望而不可即。很多同学都说代课老师秦老师和赵津月关系不好,可他总觉得秦老师看赵津月的眼神不单纯,常常躲闪回避,又忍不住地看过去。男人最了解男人,秦老师一定不怀好意……这样想着,他又觉得自己很奇怪。不会是得癔症了吧?看哪个男的都像敌人,连代课老师也不例外。老师要是对学生意图不轨,那可是大忌,几乎葬送整个未来。不过也正因如此,他也没那么警惕,万一被他猜中了,大不了投诉到教育局,散播舆论,别说是当老师,这一辈子都完了。正当他思索之际,赵津月轻淡地撂下一句话:“晚上来找我吧,给你发位置。”她的身影汇入放学的人流中,消失不见。程见深愣在原地,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会自己还在做梦吧?他狠狠掐了一把腿rou,气血顿时冲到头顶,全身的血ye仿佛沸腾了。他没有被抛弃,至少,他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