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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是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的。
脖子上是令他反感的项圈,项圈上的锁链一直延伸到床边,锁在床柱上。
谢长庚坐在一边的沙发里,穿着简单优雅的黑色西装,而陈年除了盖着下半身的被子以外什么也没有。
“这是哪?”陈年不悦地问,“我的衣服呢?”
谢长庚见他醒来,走到床边解下床柱上的锁链,将那链条缠在手腕上一拽,把床上的男人拉到床边:“走吧。”
“去哪啊!”陈年有些恼怒,伸手去拽那根链条,勒得喉咙有些窒息感,不禁咳了几声,“衣服呢?”
“要去的地方你不需要衣服,”谢长庚依旧是笑脸,语气却不容置喙,“要么现在好好地去,或者打一架,你被我拖着去。”
相处这么多年以来陈年从不知道对方竟然这么不可理喻,不过既然说要打架,陈年手痒了,这段时间积累下的怒气和憋闷让他没有答话直接出拳——
但他忽略了自己赤身裸体和脖子上的项圈与锁链。
和他身量相当的谢长庚没几招就制住了他的攻势,那条锁链绕到背后,将他乱动的手反缠在一起,就要这么拉着他出去。
“谢长庚,你疯了吗!”陈年抬脚就踹,可还是没拦住对方拉开了房间门。
门外就是一个灯光昏暗的大厅,里面有很多人,房门打开时有人看了过来,陈年意识到自己正赤裸着,下意识就往衣冠整齐的谢长庚身后躲。
但等他眯着眼看清门外的景象时,他几乎不敢相信。
门外有好些像他一样没有穿衣服的人,但大部分都是漂亮纤细的男性或者女性,乖乖跟着穿着和谢长庚相似西装的另一个人,令陈年更觉得匪夷所思地是那些人基本上都不像自己一样站立着,而是像只母狗,摇晃着肥圆的屁股,在地上爬。
那些白花花的屁股几乎晃了陈年的眼。
陈年惊愕不已,他只能借着谢长庚的身体挡住自己,低声问道:“你他妈也要老子这样变态地像条狗吗!”
“要教你多少遍你才能记住,”谢长庚扶了扶额,对近处听见陈年发言的人抱歉地笑了笑,“这可不是变态。”
虽然厅里有很多赤裸的人,陈年还是觉得自己一丝不挂的状态违和得不得了:“对你来说不是,对我来说是。”
谢长庚伸手关了门,把两人关在门外,顺便反锁后把钥匙贴身放着,不给陈年抢夺的机会:“现在你可以选择自己跟着我,或者我把你绑成那样,跟着我。”
陈年顺着谢长庚的视线看过去,目光所及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景象,全是些光裸的人体,看得他眼睛都不知道往那边放好。
他好一会才看到谢长庚指的是什么:“你别太过分了谢长庚。”牙齿咬得直响。
那是一个皮肤很白的男孩,身材很好不瘦弱,两条长腿间横着一根分腿器,圆润饱满的屁股里插着一条狗尾巴,双手上套着毛茸茸的狗爪手套,手肘处也绑着横条限制行动,嘴里咬着一根骨头状的口塞,晶莹的唾ye不时拉着银丝落在地上,眼睛上罩着眼罩,被前面的人遛狗一样牵着,爬得十分艰难。
陈年光是看见就一阵恶寒,他徒劳地掰了掰门把:“我也要爬吗?”
谢长庚拉了拉那条锁链,将男人从身后扯出来:“虽然我挺想看的——”看见对方越来越黑的脸色,又笑着道,“你可以选择走着跟我去。”
陈年面色Yin沉,只觉得对方脸上原本熟悉的微笑现下看起来虚伪得很,他实在想不明白两人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但现在好像只剩下一个最不出格选择。
于是身材结实矫健的赤裸男性,浑身上下散发着和此地yIn靡的气息不符的气场,被身前衣冠楚楚的男人牵着项圈上的铁链,不情不愿地迈进了yIn乱的大厅。
跟着谢长庚走到一处空闲的沙发旁,见谢长庚坐下,陈年也跟着坐在沙发上,然后他收获了几道惊异的目光。
陈年看过去才发现,大厅里坐在沙发上的只有穿着衣服的人,而赤身裸体的那一部分人都以不堪入目的姿势跪趴在沙发上的人的脚边。
陈年面色不虞,谢长庚的手从他身后沿着脊柱一路下滑,摸到tun缝间,陈年咬牙握住那只乱动的手:“别过分了。”
谢长庚笑笑,一副无辜的样子:“谁让你光着屁股坐在旁边呢?我自认为没有这么好的定力。”
多年以来的交流默契让陈年很快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又不是我想光着的!”
“又不是我想摸的,”谢长庚从善如流地接话,另一只手也往下去了,“是它们自己想动的啊,我也没办法。”
项圈上的锁链也被拉着往下,陈年被迫仰着头,阻止谢长庚动作的挣扎削弱不少,几经作恶的手指戳到后xue口时,陈年终于撒手离开沙发,屈辱地跪坐在谢长庚的腿边,浑身僵硬,借着跪坐的姿势把私处都藏在Yin影里。
然后他听见头顶传来谢长庚的声音,是他深恶痛绝的几个字:“阿年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