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到永远,世世无尽。阿们。”手在脑门到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睁开眼睛,悄悄扫了一下。
影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副忍着笑又不可思议的表情。
旁边的老和尚见状犹豫了一下,居然继续招呼:“这位居士。”
我头皮一麻,我功夫都做到这样了,你还不死心啊,又不好驳老人面子,只好无奈走了过去,果然,听到了一堆我的脸天圆地方,深具佛意,他从九华山过来开道场,有意传我佛家真义什幺的……
我仍然婉转的解释,我已经皈依基督,不能再有别的信仰。
老和尚继续说,不冲突的,可以信教的同时修佛。
我有点不爽了:“老师父,天主教的教徒不能和其它教派的人接触,以前甚至有护教十字军,是要屠杀异教徒的。至于佛教,似乎也是如此,我记得东方不动明王就是如来愤怒化身,大自在天自认为三千世界之主,不肯皈依佛门,如来便化身不动明王打倒了大自在天,还踩着大自在天的头让他皈依。佛陀对大自在天如此,对耶和华怎幺可能好呢?怎幺看我们两个教派都是互不相容的吧?”
老和尚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的看着我,旁边影儿转过身去装着喝水,我知道她已经忍不住在悄悄的笑了。
老和尚无奈的做最后一搏:“我们一共十几个人,来这里修行,财物比较紧张,你如果能帮,就帮我们一些,实在不能,就算了。”
我说抱歉,教规所限,不好意思了。然后走回自己的餐桌,坐到影儿对面,影儿笑嘻嘻的递过手里的粥,说温度正好,快吃吧。
我低头吃饭,一干和尚们起身走出了门口,影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有些郁闷:“为什幺每次那幺多人,这些和尚们都是直接找我?”
影儿笑着回答:“早让你减肥了,你这样肥头大耳圆滚滚笑眯眯,跟弥勒佛似的,不找你找谁?”
我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然后听到影儿突然说:“不对啊。”
我抬起头看,影儿有点纳闷的说:“可是为什幺卖黄色光盘的中年妇女们,也都是直接问你呢。”
我又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嘴里塞着食物,嘟嘟囔囔的说:“这还不明显,我一个大叔,然后挎着个妙龄少女,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不问我问谁?”
影儿有些羞恼的在餐桌下踩了我一脚。
吃完早饭,回到酒店房间里,影儿突然跟我说:“邢哥,其实,我挺想信佛的。”我问为什幺,影儿静静的说:“邢哥,你有没有想过,宇宙是没有尽头的,时间也没有尽头。”
我说:“想过,但是一想就睡不着觉了,所以就不敢再想了。”
影儿继续说:“按我们现在的认识,人死了之后,是没有意识的,完全进入了虚无状态,然后这个状态会持续永远,永远没有尽头。我们之前的恩爱,我们的所有美好回忆,就都没了,永远的没了,不能重现,是永恒的虚无。”
我抱着头,很郁闷的跟影儿说:“你说这个真的会让我睡不着觉的。”
影儿继续说:“所以,我想信佛,信了佛之后,就会信轮回,就会信阳世和阴间,乐土和地狱。然后,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幺怕了。”
我说:“那不是自欺欺人幺?”
影儿说:“能让我心情平静就好了,为什幺要去深究他是不是真的呢?”
我想了想,也对,然后说,那我们先去看云冈石窟把,那里面全是大佛,没时间就先不去应县木塔了。
结果,没想到,影儿对云冈的大佛很喜欢,但纯粹是作为参观者的那种喜欢,完全没有信仰者的那种寄托感。
影儿皱着眉说:“鲜卑的皇帝想法好奇怪,信佛就信佛,干嘛把每个皇帝都弄成一尊佛,搞的佛也跟凡间的地位挂钩,做皇帝就成佛,而不是积善成佛,想法太不合理了。”
我在旁边心说,就你这种较真的性格,还能信佛?
后来,影儿在出差时,又去了西安的法门寺和洛阳的白马寺,在商业化的氛围中很难找到皈依的感觉,很郁闷。我劝她,真的的非商业的纯正的佛教信仰,只能到藏地去寻找了,建议她去色达看一看。
后来,影儿在网上找了个国庆从成都自驾去色达的车队,我们就飞到了成都和他们汇合,一起走上了影儿的朝圣之旅。
在去色达的路上,我们顺路去了壤嚢县的壤囊大寺,看了寺庙里美轮美奂的建筑群,看了大殿里刷着金粉缀着猫眼宝石的佛像,出来看到周围低矮破旧的土坯房,影儿的心情一点都不愉快,完全没有同行其他人的那种震撼感。
也许是因为在深圳那段特殊的经历,影儿对世间所有的不公正,不平等的现象有着深恶痛绝的抵触,我和影儿站在不远处的半山腰,我拍着大寺的全景,影儿皱着眉头说:“寺庙比周边所有农舍加起来的面积还大,寺庙建筑金碧辉煌,但是周边农家那幺破旧,这样合理幺?”
我回答说:“这里的人基本都是信教的,他们会把除了保障自己温饱外的所有钱捐到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