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高反再次袭来,我们在她的房间里待了一整天,中饭和晚饭都是叫的外卖。
我陪她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她像所有的中年妇女一样,喜欢看那种打着虐恋的
幌子其实一看就很假很不符合逻辑的肥皂剧,这让我一度疑惑,尤其是她在与我
谈论文学及历史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她渊源的知识和独到的见解。我不知道
哪个是真实的她,或者说在我的心里深处喜欢哪个她。
愉快的时间总是很短暂,不知不觉就来到深夜。我向她提议,今夜留在她的
房间,睡另一张空床。她婉拒了我。
我不愿放弃这个机会,拿出杀手锏:「我睡这个房间,我那个房间就可以退
房了,还能省四百多块哦」。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都大晚上的,退房也不会退钱了,所以你还是乖
乖的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吧,别东想西想的了」。她温柔的劝导我。
我觉得过分强求也不好,说:「那好吧,你也需要静养,我如果睡在你旁边,
指不定无法克制自己而吵得你也睡不好。」
她的嘴角上扬,颇有几分戏谑的笑着:「看来你对自己有了深刻的认真,哈
哈」。
「哈哈,深得岳母大人教诲,所以自我认知提高了很多——那我明天可以把
房退了吧,毕竟一个房间得好几百」。
「我滴崽额」,我的执着让她说出了方言,「你这不依不饶的精神倒是值得
嘉奖,我们明天再讨论这个问题好吧」。
「行」。说完我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房间,而我的心里也知道明天该怎么
做了,作为情场老手,我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堪。
第二天我早早的醒了,然后去前台借故岳母高反需要照顾将房退了,拖着行
李就上了三楼敲响了岳母的房门。她穿着睡裙给我开了门,头发有些凌乱,但脸
色已经和平常无异,这一晚显然睡得很踏实。
她看了一眼我的行李,再看向我,用食指指着我,无可奈何摇头说道:「行,
可真有你的」。
我拖着行李进了房间,将门关上,而她走进浴室,对着洗脸盆前的镜子整理
自己稍稍凌乱的头发。我欣赏着佳人曼妙的身子和裸露在外的雪白长腿,说:
「妈,我今晚可就投奔你了」。
「你真不要脸,我说——你不会是一个晚上都想着住进这个房间吧」。她利
索的梳理好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你猜」。
「我懒得猜」。
等她洗漱完毕后,我背上装了氧气瓶的双肩包与她离开客栈。整天的行程愉
悦而轻松,因为担心岳母高反加重,我们也不敢去太远的地方,之前的攻略几乎
全部作废,只在城区里瞎溜达了一天。岳母开心的像个孩子,她有几乎所有女人
一样的毛病,喜欢拍拍拍,和昨天那个在病床上要死不活的人完全两样,还时不
时的钻进挂有少数民族首饰的店里,店家忙不迭的拿出各式各样的玩意,恨不得
把整个店里的东西都往她身上戴,往她头上套。但她只试不买,连价格都不问,
还让我给她拍照,惹得店家连连翻白眼。
出了店门,我问身旁的俏佳人:「妈,你干嘛只试不买呀」。
她看到没看我,继续寻找新奇的东西,说:「你还真当你妈七老八十了,什
么都不懂了,我可是在新闻里都看过的,这些首饰虽说有少数民族风情,可大都
是义乌生产的,我吃饱了撑的,坐飞机到这里来还得花大价钱买这些注定被坑的
玩意」。
「那你为什么又要试,你没看店家都翻白眼了」。我不解的问道。
她似乎将我的话听出了歧义,转头过来对我翻了个白眼,面带不悦的说:
「你是不是觉得陪我逛街,遭人白眼给你丢脸了」。
我急忙解释道:「我可没,我的亲娘额,我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再说了,和
您这么个大美人逛街,是我的荣幸,怎么会觉得丢脸呢」,说着我拉起她的手,
「走,咱么继续下一家,去体验下这遭人奉承和白眼的两极」。
佳人「咯咯咯」的笑着,任由我牵着她的手,跟随我的脚步,踏进新的店面。
中午我们随意吃了点东西,并且给妻子打了电话,告知她岳母已无大碍,无
需担心。而她,正愁没有充足的理由不来香格里拉,便借势下坡,说女儿太小,
可能更不适宜高原的气候,所以就不带女儿来了,让岳母和我玩的愉快。岳母遭
了昨天的罪,也深知高原气候折磨人,心疼她的外孙女,便说不来也好,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