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嗔怪地瞪他一眼,却又叹了口气,道,“好,那你们两个好好看着,我去隔壁韩家找个医生来。”
“拖下去,关起来吧。”他说。
一道闪电划过,电光照在他面上,扭曲得宛如地狱中的受刑人。
他曾想过很多次自己会怎么死,也曾很多次想过要去死。只是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愿意死得太过卑微或是太过下贱。所以每每都依着这个信念又活了下来。
薛秋华只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你知道他是你的儿子——”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将下体不住流着血和羊水的岑萧打横抱了起来,跟在管家身后,走过漫长曲折的走廊,进入了一间僻静的客房。
秦梓宁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郑辰说得对,便脱下自
暴雨的声音淹没,就此销声匿迹了。
他浑身湿漉漉的,脸上也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看到岑萧挣开眼睛,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抹了把脸,将头埋在岑萧肩膀上,小声地哭泣着。
这时佣人急急忙忙冲进了房间,连声叫着:“老爷,少爷回来了,他看起来很生气。”
“已经死了。”薛老爷子说,“你就踩在他的血上面,还有你和他的孽子的羊水。”
眼下还并不是安全的时候,岑萧的身体再拖下去十分危险,何况还有薛家的保镖随时可能冲进来。
被啃噬吸吮的乳头一阵阵疼,岑萧听着那两人的喘息声逐渐沉重,甚至抓着了自己的手按在坚硬滚烫的胯下。
他站在书房门口,抬腿一脚踹开了房门。
岑萧难以置信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小秦……?”
“错了!”薛老爷子吼道:“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薛家的孽障,是害死你大哥,你的小弟弟的罪魁祸首。他和他的母亲,是搅乱薛家的根源!”
薛秋华正大步向二楼书房走去,手中手机突然震动,他看了眼,便将信息转给了郑辰。
薛秋华一时间大脑一阵空白,他父亲所说的话,竟比卓肃告知他的,还要更加匪夷所思,更加离谱。
保镖将岑萧放在床上,瞬间柔软的被褥便湿了一片。岑萧又疼又冷,不住地哆嗦。保镖之一只见他抖着的时候,柔软的乳房也跟着轻颤,酥软嫩滑,禁不住伸手握住,不住地揉捏把玩,说道:“我看还是找个医生,不然这小美人就此香消玉殒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管家试探着问:“……关到什么时候。”
“岑萧……岑萧……岑萧你醒醒,看着我”
薛老爷子抽出一张纸巾,仔仔细细地将拐杖上的血迹与水渍擦干,将弄脏了的纸丢在岑萧身上。
岑萧想,若是他们要我给他们口交,我便用尽最后的力气,让他们断子绝孙。
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薛老爷子的额头。薛秋华双目赤红,一字一句地问:“你告诉我,岑萧,到底是谁的孩子。”
岑萧躺在床上,两个保镖却是正在他身上猥琐地抚摸着,甚至低头去亲吻惨白的嘴唇,柔软的乳房被捏在手里揉成了各种形状,又被含在口中戏弄。岑萧却没力气再反抗了,只瞪大了眼睛,痴痴地看着天花板。他知道自己正在死去,血和羊水正汩汩不绝地流出,濡湿了身下的床褥。
却是秦梓宁。
然而当下,他大着肚子,身下流着血,周身遍布他人的指痕。岑萧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只道现在才是死得最可怜的时候,若是早知有今日,他便不如在七岁那年,被人一枪打死算了。
他只恨得全身发抖,忽听到两个沉重的物事倒地的声音,然后便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拥住了自己。
薛老爷子看着这个神态癫狂的二儿子,一时间竟也被他骇人的气势震慑得说不出话来。然后他看到薛秋华掏出了一把枪。
他出门,将门反锁,然后悄悄地给薛秋华发了一条微信。
薛老爷子随即给了管家一个眼神,“拖下去吧。”
“你把岑萧怎么了!”他冲着他的父亲咆哮,如果不是顾及着这人是他的父亲,他只会冲过去,狠狠地揍这老不死一顿。
窗外是狂风暴雨。因为房中的血腥味太重,所以窗户开着。
然后他看到岑萧美丽的眼睛里瞬间溢满了泪水,便是连被人猥亵,濒临死亡时都未哭泣的人霎时间哭得不能自己。他哭得说不出话来,哭得浑身发抖,哭得小秦心都要碎了,禁不住紧紧抱着他,陪着他掉眼泪。
方才从窗户中爬进来的郑辰,无言望着这相拥而泣的两个人,一阵尴尬,低声道:“……我去找辆车。现在带他去医院,还来得及。”
“是,”秦梓宁握住了他的手,又哭又笑着说,“肃哥果然找到你了,我们果然找到你了。”
“你说什么?”他怀疑地重复了一遍,“岑萧不是你的儿子,那是谁的?他怎么会是祸乱薛家的根源?”
“关到我把秋华的事情彻底解决,”薛老爷子回头看了眼岑萧,“不用给他找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