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萧,你说弟弟对哥哥,会不会
“你想干什么?”
岑萧惊得连忙环顾四周,还好人都散得差不多,只有郑辰远远地等在门口,等着送他回去。见他拒意不似此前那般坚决,薛秋华又补了一句,“来我这里,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我准备了好久,听他们说弄好了,就迫不及待地想带你过来看。” 薛秋华说,他一手拉着岑萧,一手摸索着开了灯,“不要太吃惊。”
“其实我一直在想。”薛秋华在他发愣的时候,来到岑萧身边,搂住细瘦的腰身,“有一种说法是,如果两个人有血缘关系,却一直没有相见,等到再见面时,就会产生不可抗拒的吸引。”
“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薛秋华却不肯,“改天?你是大忙人,再过几天又要进组,你肯和我在片场做爱,我是不会拒绝的。”
岑萧不是第一次来薛秋华这里,只是薛秋华此人性癖奇特,总让他又痛快又痛苦,甚至有时觉得自己不如死了好。此番《春秋梦》薛秋华下了大工夫来捧他,想也知道自然会从他身上狠狠讨回来。
“你错了。”薛秋华扳着他的肩膀转过来,抵着他的额头真诚地说,“只有导演投入感情,有了欲望,他的电影才能打动人。但是观众确实不必要知道导演和主演的真实心情。”
岑萧懒得理他,他早就倦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想回家躺平摊尸,然而刚迈出一步,就被薛秋华捞住。
薛秋华在H市有一栋湖边别墅,距离市区100多公里。夜晚时湖岸边,水波映着星光月影,清风徐徐,蝉鸣阵阵,分外幽静,倒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感觉。
“薛秋华。”岑萧斜眼看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薛秋华这个神经病,竟然将他的别墅内部改装成了电影中哥哥在湖边居住的小屋模样。
薛秋华坦然摊手,“没什么,不开心。我将你拍得这么漂亮,你却连个笑脸都不给我。”
桌上已是杯盘狼藉,清醒的人也不多了,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离开。
薛秋华不知从哪儿取出一件白色长袍,自身后裹住了岑萧。那是岑萧戏中的戏服,是一件极轻薄,风吹起时可以纤毫毕现地展露身体曲线的外袍。
岑萧轻哼了声,“你给观众看你欲望的延伸?若是被你的粉丝知道,大概会觉得恶心。”
如果现在能让岑萧躺下,他可以5分钟内睡给薛秋华看。
可他还是有点感动与薛秋华对自己的欣赏和慷慨。
岑萧知道如果自己拒绝,只会让这人更来劲。
他笑得神神秘秘:“保证你不虚此行。”
灯光下,岑萧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西装衬衫,披上戏中那件白色的外袍,戴上假发。薛秋华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远远地沉静地望着他。
岑萧也分不清楚,自己能在演艺道路上遇到这样一个伯乐,是幸运还是不幸。
“来,脱掉里面的衣服,穿上这个。”薛秋华将衣服和假发一起塞给岑萧,“我们今天也来玩点新鲜的,他们年轻人叫什么?换装play?”
然而这段时间他实在是太累了。在新加坡连轴拍戏72小时,中间还抽空回了一趟H城伺候小秦。拍完戏,马不停蹄地回到H城,一下飞机就被卓肃拉过去教训了一番,昨晚还被折腾了一晚上。
个。
岑萧笑吟吟地一一送别,做足了晨星的面子。薛秋华看得有趣,又贴着他耳畔低语道:“卓肃要你早点走,你不走,非要帮他撑场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晨星的总经理呢。”
他不是不知回报的人,只是这个回报,可不可以不要来得这么快。薛秋华看出他不是十分甘愿,不由分说地搂住他的细腰,强迫诱哄着他进了门。
灯光大亮,却不是明亮的白炽灯,柔和的灯光如同晴天日照,令人精神一震。岑萧眯眼适应了一会儿灯光,见到室内装潢,不禁哑然。
他笑容可掬,像是在等岑萧的鼓励。薛秋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有时候天真真挚得像个孩子,但是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可以为了喜欢的人和事投入全部的精力,却对自己不在乎的人吝于施舍一个眼神。
岑萧觉得他眼神怪异,瞄了眼一旁的镜子,也不禁一愣。那件戏服平时里面也套着里衣,所以看不出什么,如今只薄薄一层裹在身上,若隐若现地展示着他身体的细节,连胸前两点的凸起都十分清楚。
“其实我在拍摄现场就想这样干了。”薛秋华抱着他,轻轻摇晃,“你从水里爬出来,惊慌的样子,像是一只误入人间的精灵,纤细脆弱,却美得让人心颤。”
他一点点收紧了手臂,“你不知道我在监视器后面有多硬。”
他踮起脚尖亲了亲薛秋华的嘴角,后者果然笑容更深。
“等了你这么久,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手指在岑萧掌心勾勾画画,暧昧的痒,不过分,又很是撩人。
虽然习惯了薛秋华时常发神经病,但这次实在是超出了岑萧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