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永兴是市有名的纨绔,他在越家排行老三,上头有稳重老成的大哥和优秀不逊男子的二姐,他这个幺子自然不用承担什么家庭重担,天生就含着金汤匙,享尽荣华富贵。偏偏有老爷子管着没叫他真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平日里除了一些烧钱的爱好,就喜欢泡女人。他三十多岁,离过婚,有个十来岁的儿子在国外留学。优渥的家境和出众的相貌令他勾勾手指头就有无数女人投怀送抱,日子好不快活。
可惜,这样的生活就要到头了。原因无他,他的宝贝儿子越逸要回来了。
越逸从小聪慧过人,比他不成器的爹更受家人重视,越家大哥子嗣艰难,二姐又是个少见的独身主义者,因此越逸竟成了越家第三代的独苗。越永兴对这惟一的儿子也是百般宠爱,他对越逸的母亲也是有几分真心的,或者说其实年轻的越永兴还没有现在这么放浪,也曾与妻子相敬如宾。无奈越逸母亲因难产早逝,越永兴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再没什么人管得住他——除了他儿子。
该庆幸越逸只在他爸身边长到六岁。越永兴宠儿子完全是没有底线的,要星星不给月亮,再好的孩子可能都会被他养废。在越逸母亲过世后,刚出生的越逸被越永兴亲自抚养。这么个没定性游手好闲的纨绔,竟然在家当了快两年的nai爸。之后被看不过眼的越老爷子赶到公司去当吉祥物,也没有冷落过儿子。父子两人晚上都睡一张床的,越逸甚至习惯含着父亲的ru头入睡。到越逸六岁那年,问题来了,小孩不愿意上学。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在家接受教育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越老爷子到底担心不靠谱的小儿子教坏了大孙子,于是强硬的将人接到身边亲自教养。学校自然也是要去的。
自那以后越永兴好像就失去了生活的重心,他胡天胡地了一阵子,在玩极限运动把自己送进医院躺了两个月之后,终于安分了下来,开始玩女人。
越三公子这样眼高于顶的人自然不屑于强取豪夺,自有狂蜂乱蝶朝他扑来。他也还算有底线,除了换女伴像换衣服一样勤遍,并没有更多落下把柄的事。毕竟给家里惹了麻烦是要挨收拾的。偏偏他儿子极不喜欢他和女人在一起,闻到一点香水味都能冲他黑脸,包子脸冷冰冰的不理人。小孩的心思很好懂,他知道自己的妈妈已经不在了,不想爸爸给自己领回什么奇形怪状的后妈回来。越永兴被儿子吃的死死的,想见儿子就只能把自己收拾干净。直到越逸十八岁出国留学,他才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可以好好松快松快了。
刚出国那年,越逸在他爹生日那天偷偷定航班回来,想给他个惊喜。父子二人还是头一回分开这么长时间,他也挺想爸爸的。回了越永兴常住的别墅,特意亲手做了个小蛋糕给他。没想到越永兴一直没回来,电话打不通,司机也语焉不详,说不清楚越永兴干嘛去了。越逸心里有点委屈,他晚饭都没吃等他爸呢,结果人不知道上哪儿快活去了。他就这样等着等着在沙发上睡着了
越永兴住的地方是没有保姆的,只有钟点工会定时来做饭打扫,因此越永兴喝得醉醺醺回来时家里黑灯瞎火的。他跌跌撞撞向屋里走,有点后悔不请个佣人,不然也不至于要渴死了都没人倒口水喝。越永兴走了几步瘫在沙发上,手伸出去碰到个人。他笑了笑,意识不大清醒,以为是自己新交的女朋友在等他,完全忘了女朋友刚刚将他送上车想和他一起回来还被他拒绝了。摸索了一会儿,眼睛迷迷瞪瞪的也看不清个啥,只知道身下这人皮肤极为细嫩,就是胸平了点——不要紧,完全可以一手带大嘛。他亲了下去。
越逸是被浓重的酒气熏醒的,他还有点迷糊,时差没倒过来,这会儿愣了半晌才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醉鬼亲。而且这个醉鬼还是他亲爹——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一脚把人踹开了。沙发大,越永兴没掉下去,反而窝在一个舒服的位置里,他半点没有醒酒的意思,以为小姑娘跟他闹情绪呢,“怎么、怎么生气了?嫌我臭吗?”
越逸气的不行,哪怕一再告诫自己别跟醉的不省人事的亲爹计较,还是没忍住,刷——茶几上的小蛋糕被他扣在了越永兴脸上。等了好半晌,也不见对方有回应,越逸凑近一看,简直要气笑了,他这不靠谱的爹竟然已经睡着了!
没办法,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越逸扛着父亲去浴室简单冲洗,也不能真叫他顶着一脸nai油在沙发上睡一宿。脱完衣服洗头时却忍不住出了神——那是他的初吻。越逸长这么大,还没喜欢过谁。他一直是个很谨慎的人,谨慎的想把这些东西,留给对的人。没想到不但错,还错得这么离谱。酒鬼带着酒臭味的shi吻本该令人反胃,但对象是自己父亲的话,除了生气,倒也没有太多恶心的感觉越逸心不在焉的将两人清洗干净,他到底年纪小,这会儿已经有些失了分寸,下意识躺在父亲身边,睡了过去。从六岁开始,他就再没和父亲在一张床上睡过了。
第二天越永兴将醉酒失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反而很高兴儿子大老远回来看他,只是不管怎么和儿子说话对方都爱答不理的。越永兴无奈,难道儿子终于开始叛逆期了?怎么比别人都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