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名为藏玉山,地势险要,风景奇伟,自然资源相当富足。
传说山上盘踞着一伙贼匪,倚仗天险,有恃无恐,连官兵都束手无策,只好视而不见。
这一众山贼中不乏博学多思者,开垦农耕,养殖牲畜,自给自足,打家劫舍的行当传至五代子孙,已经渐渐没落,而后索性便立了个不成文的规矩,只在新当家继任时下山打劫一次,抢个压寨夫人回来,算是一种象征性的仪式,以表示对祖宗的缅怀,没有忘本。
新任大当家带领着其余几位当家,选定一个村子,劫走一位美娇娘,留下黄金千两,期间并不胡乱伤人。被劫的村落大多赤贫,能得这千两黄金,一辈子再不用愁吃穿用度,竟也不畏惧此事,反而巴巴的盼着自家女儿能得当家的青眼,从此一步登天。
只是这伙贼匪行踪飘渺不定,所住之处更是无迹可寻,千金换美人慢慢变成了老人们嘴里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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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这晚正在睡觉,朦胧之中被人用被子卷了起来,下一秒整个人就腾空飞起。
她吓得连叫都忘了叫,疾风擦过脸颊,锐利仿佛刀刃,割的肌肤隐隐作痛。
未几,她便被丢在了马背上,掳走她的人甩了下马鞭,马儿顿时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阮阮费力的抬起头,只见不过短短几个眨眼功夫,她所居住的小村子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耳畔唯有风声呼啸,间或夹杂几声野兽的啼呼,想来已是遁入了深山老林之中。
她努力将脸缩进被子里,以期能遮挡一下冷冽的夜风。
“你这小丫头倒也有趣,居然不大声呼救么?”
骑马的人低头看见阮阮安静的蜷在被子里,有些好奇。
阮阮怕被冷风呛到,并没有开口,只心里想,四下连个人影也没有,就算呼救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省点力气。
正想着,脖子后面被人用力摁了一下,她顿时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阮阮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柔软的狐裘上。
房间里有三个男人,一个玉质兰生,风度翩翩,手持羽扇,像个玉面书生,一个长眉如黛,眼若桃花,比女子还要明艳夺目,是个狐狸样的美人,还有一个剑眉星目,英气勃勃,却还稚气未脱,还是个正当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三个男子容貌气质都是一顶一的好,不类凡人,各有千秋。
那狐狸美人正眉眼含笑的调侃少年郎“三三,你这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怎得抢回来这么一只小鸡仔,还是你竟然喜欢这种风格的女子?也不提前跟咱们商量一下。”
那少年郎恼羞成怒“温璟你还好意思说!你选的那是什么破村子,整个村子就这么一个女的,我怎么选?更何况夜黑风高的,谁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左右大家都不满意的话,杀了她再另寻别个便是。”
言语之中,杀气腾腾。
阮阮打了个哆嗦,心说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