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方寒清透过玻璃看向里面，真不知道研究所都对他们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实验，救回来的这些都没有了完整的人形，“他们怎么样了？”
没过多久，方寒清离开治疗室，就在外面遇见了余玲，老板没在，她一个人站在那里靠着墙，嘴里叼着一支营养剂，明明都吃完了，还在无意识的嚼着，一副要把包装也吃下去的样子，心不在焉。
余尽想了想：“是犬类变异人种那个吗？他的情况有些特殊，被移送到五区了，你想去看他的话得向上面申请。”
“都还没有脱离危险呢，”余尽看着他们，目露哀伤，“医生给他们检查过了，身体里有太多不知名的成分和诡异的力量波动，只能保守治疗，他们的声带都被毁掉了，眼睛瞎了，能看见一些东西的只有两个。”
人家的家事，还是不要好奇了吧。
“咦，余老板，小猫？你们居然来了。”来人正是六区销金窟的老板余尽，还有纪宁，以及其他认识的人。
余尽显然料到了会遇见余玲，他看着面容稚嫩的女儿，眼神里带上了忐忑和欣慰，前爪向前伸了伸，又犹豫地放下了：“小玲，你长大了。”
加上余玲的兽化也是老虎……真是父女？
方寒清挠挠头：“这种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好探究啦。”
“二十了。”方寒清摸着下巴，“这么说，余玲这岂不是出生之后就没有在自己爸爸身边？”
“好久不见，你怎么看上去惨兮兮的，被打了？”纪宁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寒清，见她状态还行，就没在意，随口解释道，“虽然一区那边同类比较多，但环境毕竟比较危险，不适合修养，打算先把他们送到六区，养好了再到一区去，当然，想留在六区也可以就是了。”
方寒清微微皱眉：“这样吗？”
“没事就好，我就是问问，好歹算是我发现的。”方寒清摆摆手，犹豫了一下，问道，“这人体实验，到底实验的是什么？公司在研究什么东西，还需要用到变异人种？”
方寒清呆了呆，目光从余玲身上转移到余尽身上，仔细一看，老板仅剩的人类部分——那张人脸，确实和余玲有些相似。
她叹口气，扫过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发现似乎有一个没在：“我记得爆炸那间研究所里救出来一个，他不在这里吗？”
方寒清要了权限，从公司离开回到哨塔。
“余玲，你都要吃包装了。”方寒清嘴角一抽，上前去拍了拍她，“消化得了吗？”
余尽沉吟片刻，说道：“我看了公司的研究纪录，他们的实验刚进入中期阶段，等到了后期，他们需要的就是普通人，七神所顺着线索，在其他区域踹了不少隐藏的公司据点。”
她走过去打了个声招呼：“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会是一区总部那边来接手呢。”
余玲的神情很是复杂，她扫了眼现场其他人，说道：“……我们出去说吧。”
纪宁眯起眼：“我也不清楚，不过之前好像听哪个姐姐提过一句，说老板是二十年前来到六区销金窟的，你这个同事多少岁了？看着脸那么小。”
那两间研究所救出来的变异人种一共有六十几个，其中有十几个a1 级，都完全失去了人性，能治的在简单治疗之后通过星路送到了一区去，留下来的四十几个里有十几个救治失败死去的，还有十几个意识清醒之后选择去死，剩下了那么点零星的数量。
“啊，抱歉，我走神了。”
方寒清欲言又止：“你、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伤还没好呢。”
“是不是对我和我爸很好奇？我记得你在六区的时候，和销金窟走得很近。”余玲笑笑。
不过她对研究内容没有必须要知道的想法，她更在意郝岚的行踪，七神所就算不在意她朋友，看在郝岚也是研究所的一名重要研究员的份上，应该会去找的吧。方寒清不确定的想着。
意识到这点，两人面面相觑。
等这对气氛古怪的父女离开了治疗室，方寒清忍不住凑到纪宁身边，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老板还有女儿？”变异人种的孩子不应该也是变异人种吗？难道余玲是特例？
“……爸？”就在她思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余玲的声音，方寒清回头一看，就见余玲站在那里，表情震惊。
方寒清咬了咬唇，后悔打上去的时候没有揍那些负责人一顿，让同事把人干脆杀了，真是便宜了他们。
满打满算她才加入七神所一个多月，估计很难得到答案了吧，再怎么样，起码得等她调去一区，在那边驻守超过半年之后。
究所里解救出来的变异人种，你要去看看吗？他们现在应该在四区分部接受治疗。”
方寒清去到治疗室，看见门口站了几个变异人种，都是熟悉的人。
“至于研究的内容，我不好和你说，这件事被要求保密，你可以尝试询问七神所的高层，需要他们同意了才行。”
余玲恍惚的将包装扔进垃圾桶：“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