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恭喜呀。” 舒瑾城将她们让进来，心道，这中选率倒挺高的。
“好吃吗？” 赵英英问。
“给太太的小少爷或者小小姐绣一个围兜。” 苏妈笑着将手上的活计摊给舒瑾城看。
“来了。苏妈, 您在忙什么呢？”
“真厉害。” 悉雪萍抓着黄秋芳说：“秋芳，你回来以后一定要告诉我那些达官贵人都是什么样子的。特别是王景，对了，舒老师，你在西川那么久，王景真的像传说里那么可怕吗？”
绣绷上是一块红色的布, 上面绣有一男一女两个戏莲的小孩, 旁边围绕着锦鲤、桃子、如意等吉利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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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瑾城见了这盛况，不由有些吃惊，该说是金钱的力量大，还是王景的魅力强。其实她也明白，许多候选者看重的不仅是那20或100大洋，而是能进入晚宴见到一些政府高官、上流社会的机会。
没过几天, 赵英英便从沪上搬到了金陵, 舒瑾城也遵照约定，三不五时地去公馆走动，很快和赵英英变得像两姐妹一样。
“我是担心一天就能赚那么多钱，会有什么问题。” 黄秋芳明显没有悉雪萍那么心大，她虽然因为缺钱被这招聘吸引着，可同时止不住害怕这里面还有什么桃色交易。
“老师，这您都不知道？王景司令再有不到三个星期就要到金陵来啦！” 悉雪萍道。
说真的，事关王景，舒瑾城还真有些好奇，便从善如流地和她们一起往学校的草坪走去。
舒瑾城提着几本书走进来, 院角一棵玉兰开了满树繁花, 舒瑾城经过时, 正好有一朵打在了她头上, 她“呀”了一声，蹲下身捡起那朵玉兰, 插在了鬓边。
“这是政府的活动，不会有问题的。”悉雪萍挽住黄秋芳，“而且就在我们学校里面选人，成不成的总得试一试吧。要不，舒老师你有空吗？你跟着我们一起来，也看看热闹，帮秋芳壮壮胆。”
“大小姐, 你来了。” 苏妈正坐在院子里的回廊上，见舒瑾城进院子，便站起来和她打招呼。
这个活动虽然设在了金陵教会大学之内，但其实校外的年轻女性也能参与。所以这其中不乏穿着高跟鞋画着精致妆容的职场女性。
“大小姐，你可真识货。” 苏妈喜笑颜开：“我娘当年就是给十三行供货的绣娘。”
悉雪萍说：“只一天就当普通人一两个月的工资，到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儿啊？我同秋芳说，她是一定要去试试的。她不太有信心，我就说我陪她。”
若干月后，知道了那天对话的王景将舒瑾城抵在沙发上，鼻息喷在她的颈侧，深沉地说：“对，我不会吃人，但我会吃你。”
别看传闻里将王景说的那么恐怖，等王景出现了，就算他真的缺胳膊少腿吃生肉，也有数不清的女子愿意贴上去。
“啊，所以呢？” 舒瑾城失笑，“他有那么大魅力，让你们提前三个星期就兴奋成这样？”
舒瑜川在玄武湖旁的宅子与沪上不同，虽然也有三层, 却是中西合璧，灰砖青瓦, 十分素雅。
气洋洋的？”
悉雪萍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解释道：“因为列队欢迎就要200个人，我们又长得高，就都被选中了。不过秋芳比我争气，中央饭店的晚宴只要30个服务生，她都被选中了！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子呢？”悉雪萍有点羡慕又有点憧憬地说。
“放心吧，他不会吃人。” 舒瑾城笑道。
“中央饭店啊……很大，整个大厅都铺着红色的地毯，还有乐队演奏。” 舒瑾城道。
“不是的，这次政府接待西南王声势浩大，在各大高校里设点招聘王景专列抵达那天的接待人员呢！火车站外举花列队欢迎能赚20大洋，如果被选中当晚宴的服务生，有100大洋！”
忽然想起虾尓土司少爷当年说得王景有隐疾从不碰女色的事情，舒瑾城有点儿想笑。
“这围兜颜色活泼鲜艳，针法也很细腻, 我看苏妈的绣品在前清时可以放到十三行专卖给洋人了。” 舒瑾城观摩了一下道。
“苏妈，是不是瑾城来了？” 赵英英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苏妈应了声，然后对舒瑾城道：“大小姐，你快进去吧，太太一直在等你。”
舒瑾城把两个女学生送到排队的地方，聊了会天，因为要等很久便先回去了。
到了晚上，宿舍门被敲响了，悉雪萍向她报告：“舒老师，我和秋芳都被选中了！”
她方才是从后门进得校，没想到前门校道上已经人山人海，选拔在一栋教学楼的大厅举行，队伍排到了大楼外，都是些青春漂亮的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 王景（拔枪）：今天也是活在大家嘴里的一天呢。
赵英英斜倚在沙发上，见舒瑾城进来，热情地让她在坐到身边，将一颗紫红色的葡萄投喂到她嘴里。
舒瑾城点头，走进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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