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着动弹不得,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时渺想了很多。
想尿尿。时南雁会弄死她。江成蹊会弄死时南雁。想尿尿。江殚这个混蛋。江悬会气死的。想尿尿。
她想往地上滚,别摔到头,就问题不大。在地上失禁,比尿床好那么一点。
在床边深吸口气滚杯轱辘下去时,门响了。
时渺赶忙叫:“给我解开,我要上厕所!”
江殚不紧不慢走进卧室,在床头柜上放下个盒子,才去解她脚腕上的数据线。
腿一恢复自由活动,时渺赶忙跨步下床,原地踏着小碎步催促:“手腕!”手不但没得到解放,还被带着向卫生间走去。脑子冷不丁回荡起那句:你真想看我变态的样子?
不会吧。江殚该不会……要……把着她……
时渺脑中都有画面了,江殚在背后轻轻一推,留在卫生间外,把门关上了。
啊?
有马桶。有私人空间。有腿。没手脱内裤。真·束手无策。
“哥?”透过磨砂玻璃看不见任何人影,她只能冲着门那头提高音量:“哥,我的手,你没……”
哈。她对着空气又是一声干笑。江殚这个混蛋,故意的。要她求他脱掉内裤吗,想得美。她扭曲加蠕动,拼命用发麻的手指去勾内裤裤腰,但是绑得太紧,还是从手腕到小臂都捆到一块的,和内裤较劲到喘粗气都没脱成,还有几滴ye体控制不住地漏出来。
心如死灰。
主动要江殚脱内裤和尿裤子,只能选一个。两个里相对不那么羞耻的那个。
“哥,我脱不了衣服,你给我解开手好不好?”
垂死挣扎。
门推开条缝,江殚没有往里看,侧身垂着眼,慢条斯理问:“给你解开,你保证一会绑回去的时候不闹吗?”
时渺觉得再晚几秒就要憋不住了,两脚像油锅里的水似的乱蹦,不等他话说完就急冲冲应承:“保证,保证!”
江殚又问,照旧是把人急死的语速:“不止今天晚上,下次……比如阿姨要你去相亲的时候,我不放心,想像刚才一样把你‘留’在家里,你也保证不闹吗?”
时渺愣得忘了一秒尿意:“我妈要我相亲?”
没有,至少他没听说过。江殚面不改色:“偶然听她和爸提过。”
“我不去!”又漏一滴。“保证!”
“既然我可以管你相不相亲,和别的异性接触,我也能管了?”
逻辑过于顺滑,时渺又被尿逼得智商下线,毫不犹豫:“能!快给我解开。”
江殚推门而入,一边给她松绑一边轻声慢语:“答应的事要做到,去外面玩可以,但回来得让我看看有没有奇怪的痕迹,只要你做到,叁年半内我不会在你面前赤裸身体。”
叁年半,他想,到时候叁十岁了,不知道体力和性能力能不能维持巅峰状态。她会拿他和江悬比吗。同龄人他肯定不怕比较,但江悬……
也不能强迫两人分开,有江悬在,好歹不会给外人可乘之机,而江悬,他弟弟,和他一样不能和她公开。
只是不能做爱,但他会像以前一样,深夜吃着帮她偷叫的外卖陪她看恐怖片,带她去沙漠看星星。
“你说什么?”时渺被松开了手,却定在原地没动。
江殚重复:“叁年半内……”
“上一句!”她一喊,盆底肌不给面子地自由活动了,察觉到腿心温热的同时她赶忙转身,面朝江殚坐上马桶,红着脸忍受度秒如年般漫长持续的放水声。
江殚沉默地瞥了眼她腰上的内裤,说:“我去给你拿条干净的。”
比尿裤子更尴尬的,是被人看着尿裤子。
时渺僵硬地坐在马桶上,被定神了似的一动不动。窘迫,羞耻,气愤,数不清的情绪混在一块往头顶窜。半晌,她脱了睡裙和shi答答的脏内裤,取下淋浴喷头简单冲洗,光着身子走出去。
江殚刚找到放内裤的地方,拿起靠外的一条,一转身就看见雪白的胸ru和挂着零星水珠的Yin毛,他喉咙紧得发不出声,内裤在手里捏成一团。强压着冲动,才转过身从衣柜拿出睡衣,背着身递她。
然而时渺接过衣服就丢远,拉扯着把江殚按到床上,反客为主坐到他大腿上,动作急躁地去解扣子。
“渺渺……”江殚抓住她手制止,她却攥牢了他的衬衫,一颗扣子飞出去,不知道落到了哪,胸肌曲线在半敞的衣襟间若隐若现。
她被他抓着手腕,不讲章法地摸到哪块布料就扯哪,把江殚衬衫拽得凌乱不堪,边拽边嚷:“你不是就想要这个吗?等什么叁年,我现在就让你做。你别推我,放手。你想直接脱裤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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