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瞄了下照后镜,好像有记者开车尾随,因而打消去超市的念头直接回公寓。一停好车就接到郭渢英来电关心,他没接,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有其他朋友打电话来,当然更多来电是他没看过的号码,乾脆关机了。
霍丹妃听他说这番话不觉露出诧异的眼神,直觉想反驳,但又压下心情细想了会儿。她一直觉得岑岑像哥哥说的少根筋,是个又傻又乐的一个活宝,所以很好相处,但实际上这人就是天生无害,令人毫无防备曝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也因此郑雅岑早就把身边每个人都看透,选择用最简单朴实的方式与人相处,他并不是真的又傻又天真,而是将他人的好坏看在眼底,记在心里,所以选择不变得跟其他人一样算计、迂回。
被霍丹妃招待一餐,间聊了会儿,郑雅岑心情平缓不少。柒姐回讯告知他记者会的时间,请他早做准备,公司方面有公关部拟稿,他坐在车里闻讯嗤笑。高宽恆不愧是个当老闆的,当断则断,当然他并不认为老闆都是高宽恆那样,正常情况下高宽恆还算挺自家人,只不过出了这种事似乎谈不上谁对谁错,就是立场不同之下各有选择罢了。
郑雅岑看她怕成这样都有阴影了吧,普通人家的妹妹会对哥哥如此敬畏?他微笑安抚她道:「别担心,我不会跟他讲什么,也不怕他。他其实很温柔。因为温柔,所以习惯什么都一个人挡在前头,受伤、奋斗、挫折都不会讲出来,只让人看到他得意、优雅的样子。大概是习惯当个保护者,难免也有一些后遗症吧。」
郑雅岑眼眶酸涩烫热望着她,抿嘴挤出一个滑稽笑脸。霍丹妃这么讲义气,他也不想矫情逞强,揉揉鼻子笑回:「谢谢你。我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多。」
「唉,就是风一样的男人啊,说走就走,抓都抓不住。」他开玩笑道。
怪不得哥哥会对这人动心,霍丹妃释然一笑:「谢谢你这么说。」同时她也明瞭郑雅岑非常喜欢哥哥,若非如此也不会把她哥哥腹黑阴沉病态扭曲执着死心眼等毛病讲得这么好听、看得这么美好了。
节目进广告,他去厨房倒水喝,想到过去许多大明星遭遇过许多风浪,比他更荒诞离奇的都有,那些人有的挺过来了,有的乾脆消失了。他会是哪一类?从前他抱着看戏的心情看那些风波,有时甚至还觉得精彩万分,现在自己出了这种事算不算也是种报应?
霍丹妃不顾自己美艳高冷的形象,嗤声:「什么风一样的男人,疯男人才是真的。」
霍丹妃微笑,眼神难掩担心:「不过,我哥都没说什么吗?」
「什么?」她跺脚:「太差劲了。我要好好念他!」
人一回公寓又陷入停机状态,完全不想思考、做事,郑雅岑像块化石抱膝呆在沙发上,开着电视播放儿童频道的节目。这种时候能选的就是儿童频道、旅游生活频道或知识性节目,比如动物星球频道那些。无神论的他,对宗教频道完全pass!
这么一想她就恍然大悟了。真正傻又天真的人多少有些白目,但郑雅岑却是个细心的人,就算是做节目的时候也能照顾到来宾和工作人员的状况,包括先前他们传緋闻,他都第一个打电话关心自己,那不是郑雅岑傻,而是他真心在付出。
「他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也不晓得回国没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郑雅岑抿笑,怎么觉得她好像呛中了真相。他看她这么气,忽地想到什么,反问她说:「你也不清楚他的动向?不过,你是不是知道我跟你哥……唔,就是、我跟他的关係?」
然而气头上的郑雅岑早就忘记那杯子原本是会砸到戴琳翎,他一时护姐心切跑去挡的。不过就算想起来他还是照样会生气,拿东西乱砸就是暴力。
霍丹妃怒顏僵了下,眼神闪烁,微笑坐到他一旁小声讲:「嗯,知道啊。我哥没有特地告诉我,但是上回我们传緋闻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我跟他毕竟是兄妹,他以前管我管得可严了,所以我也很瞭解他的思维和习惯。一开始知道你跟我哥是朋友的时候,我也没多想,但后来我看我哥对你好像特别在意,坦白说偶尔我也有些吃醋呢。直到闹緋闻那时、唉,希望这么讲不会吓到你,我隐约察觉这都是我哥搞的小动作啦,而且不是为了我,分明是为了你啊,你们关係肯定很不一般。拜託你不要告诉我哥是我讲的,也不要觉得我哥很恐怖,他、他那个人虽然心眼很多,可是某种层面来说也是很单纯,认定了什么就很死心眼的,他只是很在乎你。唉,我不小心爆我哥的料啦,这算不算背刺啊、不算吧?」霍丹妃十隻涂红的爪子在桌面挠呀挠,不安碎念。
算了,不想了,想事情都耗脑力,明明才在丹妃店里吃过东西,但他的肚子还是越来越饿,可是家里已经没有食物。内心纠结良久,他开了笔电上网,在社群平台发一则讯息:「一直以来感谢支持我的人,我还活着,谢谢各
理智上他并不怪高宽恆,不过情感上他真想把高宽恆吊起来狠抽一顿洩愤,他,花时间金钱整型、保养出这么好看的脸,就算不待这公司搞不好也还有别处啊!居然拿热茶杯砸他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