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们也不知道这元欧和纪雅蓉在搞什么啊?」
雷麟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真的一点消息也没有么?」
夏婉晴略略飘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在看花茶的茶色还是酒精灯的火光。
她眼角的余光,其实注意到了:雷麟挪了挪身体,有点坐不住了。
确实,就在前几天早上,雷麟这里处理了一个「小问题」,公司旗下的头牌T级模特逗逗又去勾搭那个闹的天翻地复的江子晏,本来年轻人玩玩,对集团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但是两个人跑到东溪半 岛去偷情,居然看见了所谓「一堆流氓在河溪音乐厅外的停车场围殴挟持一男一女」,江子晏还闹着要报警,幸亏是逗逗当时还算清醒,这小丫头年纪虽然小,但是见识多,也有点敏感意识,当场还是拦住了,反而是给雷麟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
不过在当时深更半夜的,雷麟听了,觉得根本就是无所谓的小事,两个年轻人可能目睹了一个流氓闹事的现场而已,就算有什么案件,也不过是偶尔的目击,他阻止了逗逗报警的念头,劝诫了几句,认为没有必要惊动警方闹出什么调查来,也就挂了电话。
他当时甚至觉得这么点破烂小事,都不值得向夏婉晴汇报。
一直到前天,「元欧失踪」
的事漏出风来,雷麟才想起这个小意外小插曲。
但是,他久在江湖,自然有本能的警觉,并没有进一步去追究「逗逗和江子晏目睹的那个案子,是否和元欧失踪有关……」
他宁可煳里煳涂让自己处在一个「不知情」
的状态,并不想从局外人搅合到局内去。
毕竟,「真的不知情」
要比「装作不知情」
更加安全一些。
可这才一天的功夫?夏婉晴就知道了?还是说……夏婉晴其实一直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雷麟的眼神也有点飘忽起来,也不知道是在看花茶的茶色还是酒精灯的火光。
而那边,程绣兰可能觉得氛围有点凝重,笑着补了一句:「会不会,雅蓉和那个元欧,真的是被石家的人给捉奸捉起来了?如果那样,那真是他们的家事了,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三个人一起沉默了一会,都在思考着程绣兰说的这种可能性,还是雷麟第一个开口,皱着眉头幽幽的说:「我觉得……不太可能。」
「哦?」
「其实,通奸不通奸,出轨不出轨的,说到底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这种事,最重要的,还是……」
「什么?」
「是『政治威信』。」
「嗯?怎么说?」
「男男女女这点事,在娱乐圈是话题,是重头戏,可是在政治的、权力的世界里,其实根本不值一提。说是不值一提,还不如说是必须『冷处理』的事。
对什么男女啊、爱情啊甚至性爱啊太过于热衷,那不是那些头面人物应该有的人设。
你太热衷了,就失去了所谓的『政治威信』,人们在潜意识里会认定你『胸中没有天下,没有人民、没有党
国,只有女人』;但是你过于搞不定,也会失去『政治威信』,人们在潜意识里又会觉得你『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怎么搞定天下,搞定人民,搞定党国』?」
夏婉晴沉默了,品着雷麟的这番话。
雷麟接着解释着自己的看法:「比如,当年,雅蓉和石束安的事闹出来。据说当时石束安还是倾向于保持婚姻,但是柳晨老师心里再苦、再不愿意,也必须选择离婚,甚至伤害到小孩都可以不顾,为什么?因为如果她选择原谅和石束安过下去,就吞易落下话柄,显得自己是个委曲求全的小女人了,她和我们普通家庭不一样,她柳晨虽然不是什么官员,但是柳家人,必须要保持自己的『政治威信』。」
「石束安也是一样的。如果……我是说如果,雅蓉现在真的和那个元欧搞在一起。石家人去捉奸?我觉得不太可能。这种事情不能按照普通人的观念去想。石家人捉奸除了一时痛快,又能获得什么?就算把雅蓉和元欧都弄死了,石家人又能获得什么好处?石束安连自己的这种不懂事的『小娇妻』都搞不定,还有什么『政治威信』?所以我说,石家人自己做的,不太可能。
你看,事情已经发生好几天了,石家那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一点动作都没有。
说白了,就是石家丢不起这个人,丢不起这个『政治威信』,宁可冷处理。
甚至可以这么说,这件事,如果一定要往深里想,其实最大的政治效果,还是打击石束安的『政治威信』。」
「石束安不是……进去了么,还有政治威信?」
程绣兰问了一句。
「这就是政治最复杂地方了。石束安案子和一般的贪污案是不一样的,石束安在里头咬紧牙关不认罪,纪委和检察院到今天为止,其实真正查出来的那些事。这第一,不可能公之于众,第二,看风声怎么都有证据不足发力过猛的嫌疑。你换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