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树梢,雾起深林。
静林观里,廊下庭院灯火点点,烛光映照天上清辉。
温隋和卓彦两个早从傀儡丝的束缚里挣脱出来,怏怏互损几句,自觉把大师兄的房间收拾干净,再去前堂接待客人。
不知不觉夜色深浓,满天星月光辉愈发灿烂夺目,头上戴着一顶道冠的巨狼匍匐在前院,守在道观大门附近,下颌搁在交叠的前爪上,身后毛绒绒的长尾有一下没一下来回扫着。
温隋坐在廊檐下,斜倚着廊柱,双臂抱在胸前合目假寐。
时间渐渐到了后半夜,终于,门外传来马蹄声。
昏昏欲睡的巨狼从地上一跃而起,温隋也睁开双眼,慢慢从横栏上站起身。
一人一狼一眼看见顾清仪,心心念念的大师兄,被聂琰抱在怀里,一起从大门进来。
夜晚寂静,没到跟前,晚风就先送来一阵高高低低,压抑颤抖的呻yin声。
顾清仪一身凌乱,衣摆发梢沾着些许草屑,发冠不知道哪里去了,黑发柔顺的披散在肩背。
面向聂琰怀中,被对方紧紧抱在怀里,宽大的外袍松松披在身上,披风似的完全遮住身形。
可温隋一眼就能看出,外袍遮掩下,他们贪yIn浪荡的大师兄,此刻肯定正把双腿缠在二师兄腰上,腿间和男人胯下紧密结合在一起,随着聂琰迈出的每一步,爽到腰眼酥软眼神迷蒙,不知羞耻的发情雌兽似的,在聂琰怀里挨挨蹭蹭,撒娇一般低低呜咽。
卓彦嗷呜嗷呜,迎上去绕着两人脚边打转,羡慕得只差嗥一嗓子。
温隋上前几步,拦在聂琰去路面前,笑道:“东山义庄离观里不算太远,过午出发,最迟日落之前就能收工折返,路上再怎么耽搁前半夜也该到了,不知道二师兄是在义庄遇到了什么麻烦,这个时候才回来?”
半道被大师兄训斥过,聂琰着实安分了一阵,然而从义庄回来的路上就不需要再顾虑许多,尽可以打马绕路往偏僻的地方去。
聂琰搂着顾清仪片刻也不愿放手,听见温隋奚落他,瞥他一眼懒得理会,搂着师兄的腰把人更往怀里按紧些,接着外袍的遮掩胯往上一送,炫耀一般稍稍进出,顶弄出已然神智迷蒙的顾清仪一阵含混的啜泣哼yin。
“琰儿轻些哈、啊”
温隋:“”
,要不是师尊下了禁令,他才不管聂琰是不是师兄,现在直接动手抢人了。
卓彦嗷呜嗷,夜色下幽光莹莹的双瞳一眨不眨盯着聂琰,脸上写满了羡慕,实际上,也是真的很羡慕。
聂琰擅长以雷霆手段诛灭邪鬼,却不擅长降服怨气较弱,罪不至魂飞魄散的亡魂,师尊不在的时候,就只能麻烦大师兄帮忙善后。
傀儡丝缠绕着师兄周身游走,从顾清仪身上取下收魂幡,把这玩意丢给温隋,聂琰便不再久留,抱着心爱的师兄大步往前,满怀软玉温香一阵一阵销魂蚀骨,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房中,没忘记反手锁上门,布下一个静音法阵。
一人一狼站在屋外,对视一眼,心有戚戚。
温隋捏着招魂幡在手中颠了颠,低头嗅一嗅上面沾染的微香,偏头看向卓彦:“行了,大师兄也见到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巨狼在聂琰房门口打转,扒拉着门缝依依不舍,转头问温隋:“师尊不让咱们跟大师兄亲热,让师兄摸摸我的毛总没问题吧?”
往香堂走去准备把招魂幡供上消解怨气,温隋头也不回的走开:“我哪知道,师尊明天就回来,你问师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