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妈
柯道尔家族第一的位子坐了太久了,是时候换一换了。来参加葬礼的人们面上不动声色,按着顺序到家主的遗棺前跪拜,心里却都在暗自盘算着该怎么瓜分柯道尔家族的势力。
家主一死,就只剩他那十七岁的儿子接管。那一个初生牛犊,黄毛小子,和他们这帮老狐狸斗,无异于是把整个家族直接喂到他们嘴里。
小侄,不要难过,我们都是能帮忙的人。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走上前,拍了拍埃文的肩膀。却看见他的视线闯过人群,直直地落在一位哭泣地身子都在颤抖的女士身上。
这位是?老者眯起视线不太好的眼睛,隐约看出是个戴了黑色面纱的少女。
我父亲的 继室埃文轻轻启唇说道,话尾在继室的位置轻轻打了个勾。
老者这才想起来,去世的家主生性风流,这新情人和他的儿子都是同岁,但埃文给的话倒是奇怪,这情人说破了天家主也不可能纳了结婚,又何来继室一说。
埃文似乎是看出了老者的疑惑,舌尖轻轻抵住上颚,颇为咬牙切齿地讲了句她怀了。
老者吓得眼睛立时瞪大了这是真的?
上周把检查报告拍到了我桌子上,一点没错。前方的少女弓起身子,整个人都在颤抖,小声小声地呜咽着。周围的人看着可怜,有几个孩子想要上前去安慰,却立刻被家里大人拉住了。
现在当家的是埃文少爷,当着他的面去安慰一个非他母亲的继室,这不是当众给他难堪。
老者听到埃文说的检查报告,思绪在脑袋里又转了两下。
按法律,遗腹子的继承权和婚生子是一样的。一个只能做情人的少女和一个从小在黑道势力下长大的少爷,傻子都知道哪个更好控制。
这孩子,必须让她生下来。
老者的眼睛又转了两圈,但没说什么,装模作样地安慰了少年两句就走了。
装的真烂。埃文目送着老者走掉,心里发出一声嗤笑。
这种演技,连他这位小妈的一半都不如。
少年的手随意插进西裤的裤兜,摸到遥控器后,轻轻又向上推了一档。
远处的少女身形一顿,跪坐在地上的身子像是终于哭的脱力一般,竟然软软地向身侧倒下。
夫人!周围负责安保的保镖看到云汐倒下,连忙上前要扶住她。
却见那少女单手一支地面,做出了制止的手势。
面纱之下,少女紧咬着薄唇,眼睛透过模糊的黑纱望向埃文。眼眶蓄泪,滴滴答答地落在了跪坐的垫子上。
那颗跳蛋自然是少年亲手塞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