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的角度来看,要填补这个窟窿,非动用其他项目的资金不行,而且是长期的”。
说着话,点了点手里的报告对着桌边的众人提醒道:“大家可能已经看清楚了,边疆办事处跟当地牧场和部门签署的可是长期合作合同,他们有什么权利做这种决定?”
景玉农越说越生气,用手指点着桌子提高了嗓门道:“谁给边疆办事处的这种决定权?谁给他们的胆子敢不经过厂领导就签署这种协议的?”
这话就又说回来了,在李怀德抛出后勤处这张要钱牌后,经过厂办公会议,书记办公会后,都没有得到合理的解决办法。
杨凤山也是没办法,只能把这个问题放在谠委会上来讨论了。
景玉农是管财务的自然对当前轧钢厂的财务状况最为了解。
今年轧钢厂的开销很大,去年做的财政预算根本不够。
单说几个项目的扩展和立项,如果没有上级的支持,完全是打不开局面的。
这几天她收到了来自厂长的压力,不得不加快联合企业的筹备谈判工作,现在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哪儿能不让她恼火。
不过恼火归恼火,事情已经出了,不解决就要出现违约的问题了。
这个时候的人和企业,哪怕是自己饿死也不愿意出现失信违约的情况,这可是工铲主意社会啊。
李怀德自然听出了景玉农嘴里的指桑骂槐,但他不在乎,因为这就是他的盘外招儿。
本来是打算让保卫处跟后勤处搞一个配合的,给居民区那边的项目弄出些动静。
没想到昨天刚上班就收到了保卫处李学武提交的出差申请。
知道李学武要跑,可李怀德没辙,只好打出了这张早就准备好的备用牌。
金耀辉在边疆办事处严格执行李怀德的意见,按照李学武给出的思路,那是可破了天的作妖了。
前期还是资金问题,现在已经闹出了合同问题了。
这老小子按照李怀德的意见,直接以边疆办事处的名义,跟周边牧区签订了收购协议。
当然了,协议很公平,本着支援边疆,合作共赢的角度出发,完全是合理的公平买卖。
可重点来了,轧钢厂前期收购的羊毛还在仓库里堆积着呢,景玉农跟纺织厂谈到第三轮了,还是没有谈成合作。
本来景玉农都打算直接卖羊毛和皮张了,可不知道为啥,纺织厂说有自己的收购渠道,不需要轧钢厂的羊毛。
如果按照前期李怀德的主张,现在跟纺织厂的联合企业都已经走上开工的阶段了。
但李学武的退出直接让李怀德这一系的关系直接从项目中剥离了出来。
李学武有话在先,要干就得听他的,要走就走个干净利落。
李怀德当然是支持李学武的,所以这几个项目李怀德的关系根本没有在里面负责。
现在好了,景玉农以为摘的是个桃子,可实际上是个套子,直接把她牢牢地套在了里面。
往前走打不开局面,往后走更换不了办事处的收购策略。
办事处每交给调度一份运输单,就会吃下轧钢厂的一份财务预算。
这个预算是景玉农在杨凤山的授意下预支的,是挪用其他项目的,必须还的。
厂里的计划经济可没有赤字一说,真出了事儿,还得是杨凤山和景玉农顶缸。
景玉农发火也是因为事情是李怀德办的,为啥要她来承担责任。
杨凤山也不想承担责任,但他是一把手,无论这个事情怎么发展,他都躲不开上面的追究。
即使现在想要把这个项目连带相关的业务转回给李怀德都不成了,因为李怀德才不会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呢。
啊,抢的是你,还的也是你,你说啥就是啥啊?
厂长也不能这么干啊。
所以现在杨凤山与其追究金耀辉的责任,倒不如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金耀辉在边疆呢,山高皇帝远的,即使要处理他,也得有个缓冲的时间不是。
再说了,杨凤山知道,李怀德那边一定还有后手在,金耀辉折不了。
这个后手他也是前天领导们来了,听了李怀德的介绍才看明白。
轧钢厂一直在宣传的抗震救灾,李怀德已经把这份合同跟救灾绑在了一起。
你现在否定这份合同,就是否定轧钢厂抗震救灾支援边疆的目的和决心了。
要是领导不知道,这事儿还好说,可李怀德不等到领导来也不会明说出来啊。
领导走了,边疆办事处才把打了时间差的问题报上来。
再想解决金耀辉已是于事无补了,景玉农抱怨的也没用。
“我说两句”
看出了杨凤山的脸色变化,谷维洁敲了敲面前的桌子,道:“我看杨厂长的意思是先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既然厂里没办法解决,这样行不行,把边疆办事处的困难报上去,咱们也是好心,请上级领导帮忙协调一下,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