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行了”
周瑶低下头低声问道：“是不是……是不是您和处长都觉得我最应该申请离开？”
这个李学武不愿意多说，也就敷衍了几句，但不能不给谠委面子。
“知道了”
“她们两个的手续已经在办了，你多辛苦些”
于德才已经了解了，没用周瑶迟疑和作难，摆摆手，问道：“可以说一说为什么没有跟着她们一起走吗？”
“其实包括处长在内，我也一样，对你们三个都是报以希望的”
这也就是说话的工夫，周瑶正好从于德才的办公室走回来，可却好像是听明白了一些。
“哦？”
于海棠倒是很随意地笑着谢了李学武，见着沙器之抬手示意送自己，便也由着他了。
“主任……”
周瑶的耳朵有些红，伸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手指有点儿抖。
“你知道黄诗雯和傅林芳申请调动的事情吗？”
被李学武送出办公室的于海棠又来了，这次来的理由很充分，按照谠委要求采访李学武在调查保卫处付斌案的过程。
“那就多辛苦，不过再有这种工作可以跟我们处室的年轻人讨论交流”
不过于德才没打算说周瑶什么，相比于那两个，周瑶做出了让他欣慰和满意的选择。
正当周瑶要回大办公室的时候，却是瞧见处长送了一个女人从办公室里出来。
见着周瑶回头看自己，于德才继续说道：“这个工作基本就要结尾了，你把她们两个手头上的工作交接一下”。
李学武面色还算和缓，站在办公室门口对着于海棠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有没有对象呢”。
李学武敷衍地笑了笑，随后对着沙器之指了指于海棠道：“这可是厂里难得漂亮姑娘啊，有文化又有思想，你帮忙看看，咱们处室有没有合适的，给介绍一个”。
于德才也看出这姑娘的窘迫了，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惩罚没有犯错的人，也应该体量隐瞒事实的苦衷。
可既然于德才说了，她也只能站起身准备离开主任办公室。
但这是办公室，这是机关单位，没有那些道理可言。
“还好”
说着话用手拍了拍桌案上由着他带着几个新人组织重新编写的双预案文件，道：“如果不是对你们很重视，你们是看不见这些文件的”。
按照逻辑，领导不应该生气嘛，包括生她瞒藏不报的气。
周瑶不知道主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偷看了一眼主任的脸色，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在了主任的办公桌对面。
于德才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处长还特意叮嘱我，要好好带你们，你们都是人才，我还定了一系列培养你们的计划”。
周瑶看了看于德才，心想：还叫我别有包袱，您要是不这么问我还没咋地，这么一问完，我倒提心吊胆了好不好。
跟沙器之打对面的时候还见着沙器之跟自己点头示意，周瑶
于海棠知道李学武说的是谁，坦然地笑道：“那个是朋友，不过接触了几次，我们思想不一致”。
于德才没让周瑶往下说是因为他还没脆弱到需要人安慰的地步，更不可能需要一个菜鸟的安慰。
应了一声转身出来，走到走廊上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周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自己的惩罚，不过按照正常来说，这个工作是主任带着她们三个做的，交接是要交接给她的。
沙器之对广播站的这个姑娘也是有些无奈了，上次处长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可这姑娘就是不死心。
“是嘛，呵呵”
于海棠见着李学武问自己的个人感情生活，以为自己已经撬动了李学武的墙角，便笑着道：“我目前是单身状态”。
这句话倒是让周瑶有些错愕，这好像不是黄诗雯和傅林芳离开的重点吧。
虽说处长就像那唐僧肉一般，但动真格的往上冲的好像就这一位。
关键是这也太直白了，想听不懂都不成。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沙器之的肩膀，道：“一定要完成啊，这算正治任务”。
李学武笑着说道：“跟我听说的可不一样啊”。
“倒不是”
于德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处长虽然对这件事也很遗憾，但对于你的选择也是比较欣慰的”。
周瑶有些为难地抬起头，道：“我……”
“主任”
于德才略带苦涩的笑容说道：“叫你来就是了解了解你的思想动态，别有什么包袱，回去好好工作吧”。
周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您对我们很好……”。
于德才看了周瑶十几秒钟，这才开口道：“来了有些天了，怎么样，适应吗？”
不过终究不能撕破脸，这次处长也是下了狠心了，当面安排了介绍对象工作，这就差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