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会出手相救?至少他没有袖手旁观的叫手下来救我,而是勉为其难的亲自出了手。
可为什么我越想就越郁闷呢?心情一天天的低落,看什么都觉得无聊又厌恶,以往世界在我眼里虽然灰暗,至少还辨别得出颜色,如今什么都只剩下了黑与白和灰,死气沉沉。
顺利清除叛徒,收復阎罗殿的韩天平按照他的承诺继续陪我们北上,听见江湖中给我的头衔时,很是愕然的大笑,接着认真的问道:「你学的应该是医术吧?」
懒懒的歪过头瞧他暗灰色的面孔,「嗯。」
他挑起浓眉,「你怎么了?话都不说是不是病了?」
摇头,垂下长睫,慢吞吞拨弄着面前碟子里的菜。早在一个时辰前,龙虎雀武他们就委託了韩天平照看好我后,跑得不知人影,留下我们在客栈里很无聊的用着午膳。
他突然伸手,硬是端起我的下巴,「逍遥,你听我说,你爹不理你,是他的问题,跟你没关係,你的人生是要你自己走的。」
安静的瞧着他两颗眼珠,缓慢的弯起唇角,「你的阎罗殿有多强?」
他不解,还是回答:「很强,是江湖中最强的杀手组织。」
推开他的手,托住下巴,「知道出云谷么?」
他很惊讶的扬起眉毛,「知道,最剧烈的毒药和最珍贵的药草生长地,出云圣君的地盘,没人知道在什么地方。」
轻轻眨了眨眼,笑了,「我给你地点和入谷的方式,你帮我把它灭了吧。」
他紧紧的皱起了眉毛,盯了我好一会儿,才道:「不用告诉我任何东西,我会传出误导的流言,让其他人去送死。」
「你很聪明。」玩着手里的筷子,我收起了唇上的弧度,懒洋洋的垂下眼,「如果我是你就好了。」轻叹了,低垂下头,靠入手肘的弯处,「如果我是你就好了。」如果我是个儿子就好了……
前往凤凰阁的路上,韩天平一直想方设法的逗我说话,可总是不成功的让他脸上有明显的挫败,龙虎雀武终于看不过眼的偷偷告诉他,我的性子一直就是这样,越劝越不快乐,到最后心情一不好,就搞得所有人心情一起郁闷下去。
当韩天平跑来很直接的问我是不是这样时,我点头,「你没看他们总是找藉口离我远远的么?」还很没良心的陷害外人来陪我。
韩天平翻个大白眼,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救了我一命,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这么消沉的,至少得像个人吧?别浪费了这么漂亮的外表。」
下意识的摸了摸嫩嫩的脸,我抬眼瞧他很男性化的面孔,羡慕起来,「我长得一点都不像个男的是么?」
他哈哈笑起来,「是没见过有男的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的。」
有些恼火又有些惊讶,「我爹就比我好看。」
他抓了抓下巴,努力回想,「你爹啊?其实我觉得他比较像你大哥。」笑得很开朗道:「他可以说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不过和你根本不是同一类型的,你没有那份压倒人的气势。」
我知道,郁闷。看向灰蒙蒙的天,扯了下嘴角,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偷偷听过爹爹与其他人的谈话,他说,为什么我不是儿子。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小时候无论再如何哭闹着要爹爹也见不到人影是有理由的。
错,不在我也不在爹爹,错,只在于我的性别,我是个女的。
某一天的深夜,我请韩天平悄悄的带我回了阎王殿,刻意封闭了我的所有消息,就让所有人都以为我烟消云散了吧。
韩天平将阎王殿迁移到长江沿岸的群山之中,我教他们使用了我新领悟的五行阵势,将整个阎王殿彻底的隐藏了起来。阵势的走法和布阵的方式因为过新,所以老出问题,不是走不进去,就是走进去了出不来,反覆设置了很久,才稳定下来。
这一段时间里,我住在阎王殿的最高深处,山之颠峰的逍遥楼内。
韩天平很閒的没事就往我这边跑,跟我谈江湖中关于出云谷的任何小道消息, 可每一次都是不变的言辞:「如果不是太过隐秘,就是我们阎王殿的消息网无能,出云谷还是神秘得没有任何动静。」
我蜷缩在面峭壁悬崖的围栏里,望着外面灰茫茫的云海,「大概我爹爹新娶了妻子,有了新的继承人了吧?」我想韩天平应该猜得出我的身份,所以说话没头没尾的。
他听得懂,「那很好啊,你自由了。」
心隐约的在抽痛,自由的滋味原来是这么的难受。我歪头靠着柱子,「如果当初我没救你,你还会对我这么照顾么?」
他沉默了一阵,「会,你让我很怜惜。」
「你要娶我么?」转过脸,我看着他在我眼里逐渐模糊的面孔。
他似乎在皱眉,「逍遥,你不说你的身份,我就不猜,你不说你的性别,那我就不在意,你是男是女都是我的朋友,我怜惜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性别。」
他好像知道了我一直郁闷的原因啊。抬起手,看不清手指的纹路,我微微笑了,「韩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