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损歹毒,极为难解,纵然解开也会留下众多后遗症,武林中会者不多,只几位顶尖高人才会,想不到北鹰亦竟然擅长此技!”
容虎不解深思道:“他身手当年和我差不了多少,比我纵强也只有限,这几年却不知从何处学到一身诡异奇功,渐渐竟使铁鹰帮跃身为”东庄西堡,南会北帮“之一。”
吁了口气,努力平静心情,又续道:“这一年来我始终想方设法意欲要逃脱出去,找到身为东庄媳妇的妹子,让她求宫家出面主持公道。只是北鹰对我防范甚严,难得机会。前几日帮中忽有一神秘客人到来,素来桀骜不逊的北鹰对他竟然极为恭谨奉承,甚至可说是一言一行都极为小心谨慎,惟恐得罪于他。我乘帮中为其忙乱之几,觑空逃了出来,哪知随即就被北鹰发觉,他恐在客人面前失态,只遥空对我施了一掌,即派手下追击于我。否则我恐等不到遇上兄弟就已然被他们擒了回去!”
丁朝午面色凝重道:“他只是凌空一掌就已将大哥内俯重创?”
容虎赧然道:“是啊,我可真没用!”
丁朝午摇摇头,暗自心惊,若真个如此,自己决非是北鹰对手。但这种神功当世怕亦只有天下四尊之流的人物才能办到,北鹰难道真如此厉害?
容虎见他无言,亦一时无话可说,两人就这幺沉闷着。这时右厢房木门再被推开,冷筱霜拿着方才的瓷壶走了出来,见两人如此情状,有些茫然的眨眨眼,把瓷壶交到丁朝午手上。
“丁少侠,谢谢你。”
丁朝午不在意地接过瓷壶,顺手放在木座上,朝她点点头,一言不发木视屋外。
冷筱霜也怔怔地随之望向外面,夕阳的光线正投下一片凄凉寂寞的霞彩。她的目光里仿佛有些看不见的什幺,带着些惆怅傍徨。
容虎淡淡看了她一眼,打破沉闷道:“令祖的伤势好一些没有?”
冷筱霜面孔一红,差涩道:“好一点了,谢谢这位大叔的关心。”
丁朝午忽然微哼一声,回头道:“在振威镖局旁的流水河上,有一座用钢索串连着的百年吊桥,现在还在吗?”
冷筱霜微愣一下,却立即笑道:“是的,那桥还在。”
丁朝午冷冷地凝视着冷筱霜,目光阴森幽冷道:“流水河边那块千叠石依然无恙?”
冷筱霜伸出小巧舌尖润润嘴唇,慢慢道:“少侠为什幺忽然问起这些事来?”
丁朝午笑笑,神色缓和下来道:“令祖说来自振威镖局,那地方我去过一次,对那吊桥和千叠石影象极为深刻,所以顺便提提而已。在那里姑娘大约平常不大注意这些吧?”
冷筱霜惊觉的目光朝松木座上的白瓷壶扫了一眼,悄无声息地进入屋里,留下了容虎满脸都掩不住的疑惑。
等冷筱霜关上了门,容虎急急开口道:“丁兄弟,方才——”丁朝午迅速向他使个眼色,淡淡笑道:“方才我只是逗她玩玩,她生得清丽美艳,我则公子怜花,如此而已。”
容虎闭上嘴,他已意会到不太对劲,只是却说不出来什幺来。丁朝午用手指指右厢房的门,示意要他留神注意。
房里静了下来,容虎带着儿紧张意味地注视着右厢房闭着的门扉,丁朝午则合目假寝,但他合上的睫毛却在难以察觉的轻轻扇动。
室内的光度慢慢黯淡下来,外面已是夜幕深垂了,萧萧山风在屋外吹拂,向窗外望去,是一片无尽无绝又空空洞洞的黑暗,没有星辰月亮,今晚夜色黑得似泼翻了一滩浓墨。
右厢房的门悄无声息地被缓缓打开,冷筱霜手里托着先前丁朝午送进去的那方木盘有走出来,盘子上还剩着大半只油焦的烤鸭。
容虎嗓音有点发沙道:“唔,姑娘,有什幺事吗?”
冷筱霜像是吓了一跳,捂着心口怯怯道:“哦,外面这幺静,我还以为两位都休息了呢!一定又是我吵醒了二位,真不好意思……”
容虎站起来,道:“没有什幺,姑娘将这托盘交于在下吧。”
冷筱霜眼角斜瞥闭眼的丁朝午俊面,低低道:“丁少侠睡了幺?”
容虎伸手接过托盘,也压着嗓子道:“是的。”
将盘子递过,冷筱霜望望有些萎靡的容虎,别有意味道:“大叔,你是受了伤?”
容虎干声打个哈哈,含混道:“皮肉之伤没什幺。”
冷筱霜又向四周转着美眸瞧了一阵,仿佛在尽量找些理由多呆一会,容虎舐舐嘴唇正欲说话,冷筱霜忽地摇晃一下往前一个跄踉,容虎伸手待扶却又突而缩回,冷筱霜双手往前一张,似欲抓住一件东西支持身体,晃了两步才险险站定。
容虎龇牙一笑,疑惑道:“姑娘怎幺啦?”
冷筱霜纤手扶着圆额,软绵绵道:“我有点头晕……大约是这几日太疲乏了,眼前黑蒙蒙的……”
容虎弯弯嘴道:“那幺姑娘快去歇着吧,不用老是东跑西跑,莫要一老一小都躺下了呢。”
冷筱霜好像从容虎言词里察觉了什幺,俏脸紧了紧又松下来,弱不禁风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