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声音远远传来了,站在声音过来方向的人很快就往旁边散开。大家只是出来获取情报,可没想过因此惹上麻烦。
冲过来的人当然是衣,只见他拿著一把长刀,本就比一般人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这个单纯的男人,上次的发怒就已经够让我记忆犹深了,这回带给我的冲击力比上回更甚。
如果说生是智慧型的疯子,那衣就是野蛮型的疯子。他们两个倒是代表了疯窝跟宿舍的两种疯子。
衣那把长刀在他手里是毫无章法地挥舞著,他的眼神里已没有任何天真,只剩下疯狂的愤怒。"你们这些王八蛋,竟然伤害少爷!"
他吼叫的声音已然带上哭腔。
直到把生身边的人赶出至少5米後,他才停下来,走到生身边一把背起他。
比生还要矮小的身体一步一步往9栋走去。
苍凉笼罩两个男人。
许是被衣的气势给震住,先生并没有叫人阻扰二人离去,而其他的人不久後也纷纷离去。
"你不走吗?"奴低声说道。
我看看四周,只剩下我们两人站在暗处了。定睛看著奴,刚刚想的事现在就要付之行动了。
"小心点好,被人发现我在这里就糟了。"眉头微皱,不是因为怕被人发现,而是不知该用什麽法子让奴到我的宿舍去。
"也对。"奴赞同地点点头,不过他也未马上离去,看样子是准备跟我一起离开了,这样更好,省得我再讲什麽来挽留他,而且讲的越多,马脚就露得越多。
压低声音,现在我跟奴是紧贴著身子,"是魑叫你来的吗?"
"算是吧"奴摇摇头,见我疑惑继续说道,"你也知道魑是不出门的,这里发生的事我必须告诉他,毕竟他是我的主子。到时真要发生什麽,也得有个应对。"
奴说得合情合理,我讪笑著,"我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你别想那麽多,我看魑没打算杀你,至少现在。"
"你是魑身边的人,当然替他说话了。"我的口气中是我故意带上的不满。当然这种程度的挑衅并不能让奴有什麽激烈的反应。
"魑不也说过让你去他那吗?结果你倒走得快。"奴笑笑。
被他这麽一说,我自是想起那晚离开10栋的事。低头笑自己,走时算得上匆忙了。不过那次离开,魑是绝对知道的,可以说我是在魑的默许下离开的。至於魑让我离开的原因,我也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无非是想要套出我口中的秘密。把我放到墓地,使我活动的空间变小,同时让我在那些人的监控下生活。不能否认,魑这一耙打得很准。因为进入墓地的我,可以说是对这个集中营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而不仅如此,在那些强者身上,我看见出去的曙光。魑想让他们来慢慢感化我吧。
"你也知道,我有时看起来还挺勇敢的,但有时又很懦弱。"在奴的面前暴出自己的弱点,自是有我的用意。
"你很了解你自己啊。"奴说完抬头看向四周,"没人,现在可以走了。"
"好的。"我往回走,走了几步,回头喊了声,"奴。"接著我便站在原地等奴过来。
奴果然走到我身旁,"还有什麽事吗?"
"那个,"抓抓头发,"魑知道我住哪吗?"
"他没跟我讲。"奴耸耸肩。
"我现在住在2栋,原先的屋子。"
"那紫?"奴挑高眉眼。
"他把我当成避身符了。"说著我的头低下,眼帘也跟著垂下。
"你别管他的想法,"奴了解地拍拍我的肩膀,"我相信你。"
"真的?"感动地抓住奴的手,"奴,你知道吗?被人当成疯子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如果不是跟虞赌气,我也不想出来了。紫虽然很听话,每天都会给我带吃的东西,但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是把我当成一个疯子,难道说从疯我窝出来就一定是疯子了吗?奴我不甘心,真的,奴、、、"
我还要继续说下去,但嘴巴被奴掩住了,"伶,你太激动了,声音也太大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假装才意识到这点,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同时警惕地朝四周看看,"一时激动,你知道我跟虞是一块进来的,但我感觉我跟他一点都不贴心。我性格本来就是藏不住话的,尤其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