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带头女子的话,骗一骗女孩和老妇倒还可以,魏琅跟周宁那都是见惯世面
的,Jing明的很,早知道说是这么说的,可到最后卖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周宁按捺
不住上前道:「烦请各位回去,这人我们不卖了。」
带头女子登时尖声道:「这位爷说不卖就不卖了,您是这闺女的什么人?」
魏琅抱胸道:「我二人就是这丫头的兄长,爹娘不在了,兄长既为大,如此
不够吗?」
女子变脸道:「辛辛苦苦跑这么远,你说不卖就不卖,跑腿钱五两银子,拿
的出来,咱们就走,拿不出来,乖乖的交人!」
老妇一听他们张口就要五两银子,怕的都哆嗦起来,魏琅道:「都是爹娘生
养的,区区几步路,又何至于把人往绝路上逼?」
周宁扔出五两银子,冷声道:「拿银子走人。」
带头女子捡起银子,呵呵冷笑两声,目光瞧着魏琅道:「这位爷说的好听,
头头是道的,可这都是爹娘生养的,人人生来就是一样吗?」
说罢冷笑不止,魏琅喝道:「还不快滚?」
这伙人这才转身走了,魏琅满是不爽道:「今儿真是憋屈,叫人看着不舒服。」
周宁知道这祖孙二人留在这里没什么活路,干脆指着魏琅道:「说来在这甲
州里,这位兄弟也是个大人物,我二人既赶跑了那伙人,自然帮到底,门外就有
两匹马,老人家可乘马,与我二人一道回穆府城中,衣食住行样样也是不愁。」
他二人自有不凡气质,老妇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惊惧之余也是连说贵人,
贵人,到了晚上用饭时候,魏琅自己骑马出去,跑了十几里远,才买来一堆好吃
好喝的,回来时候,满是风尘,洗了脸后,四个人在茅草房里一起用饭,祖孙二
人多年不知rou味,饿的面黄肌瘦,魏琅好言安慰,周宁不禁笑道:「我实在看不
出来,魏兄竟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
魏琅闻言一笑,大口喝着竹叶茶道:「我这人虽然粗鲁了一些,可你要真比
起来的话,我比宋捷那小子可强太多了。」
周宁道:「旁的不说,就说魏兄这彪悍之中的几分侠气,令我佩服。」
周宁说着看向女孩道:「妹子叫什么名字?」
女孩眨眨眼睛,怯生生道:「丫头。」
魏琅噗嗤一笑道:「这算不得数,不如我为你取一个吧。」
魏琅说着仰头沉思,忽然道:「有了,你干脆就叫莹莹吧。」
她眨眨眼,想了想道:「莹莹?」
魏琅笑道:「正是如此。」
说着在桌上比划着写了莹莹二字,她改名为莹莹之后,也多了几分欢喜,周
宁道:「有了莹莹这个名字之后,可叫丫头,也可叫莹莹,如此甚好。」
两人咕咚咕咚喝了许多竹叶茶,十分过瘾道:「这竹叶茶喝起来,也真是宝
贝。」
周宁道:「我从小就是喝这茶长大的,经常喝。」
魏琅道:「要不也带些竹叶回去。」
周宁点头道:「好,那就这样。」
吃罢了晚饭,蜡烛的油也是所剩不多,周宁跟魏琅同睡一间草房,睡得香甜
之时,拴在院里的马突然不安起来,两人急忙翻身起来,出来一看,纵是见惯世
面,也是寒毛直竖。
马见主人出来,这才安定许多,二人急忙把马牵回屋里藏起来,再是大胆,
也是惊魂未定,外边竟有一片蝠妖竟然飞了过来,周宁不禁暗暗胡思乱想,只盼
蝠妖不要闯进村庄里杀害人畜,这里毕竟十室九空,人烟稀少,可他想什么,越
不来什么,转眼间就有许多狗狂吠起来,家家户户惊的大呼小叫,蝠妖就跟见了
血的苍蝇,呼啦一声就扑了过去,夜色里看不清楚,但想必也是惨不忍睹。
魏琅的凶龙弓没有带来,眼下只有马背上挂着的剑可以暂时一用,没了凶龙
弓,魏琅底气更是不足,苦笑道:「莫非咱哥俩要葬命在此吗?」
老妇与莹莹闻声醒来,也躲进他二人房中,瑟瑟发抖,两匹马倒还镇定,魏
琅本想让马乱跑引开蝠妖,可瞧见这两匹马忠心耿耿的样子,倒有些不忍了,更
何况骏马虽快,又能引走多少蝠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