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景离开包厢,想在外面透口气,结果没走几步就头晕得厉害,有点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喝酒时很小心,没见他们动手脚,酒劲关系吗?但啤酒度数不高头疼地想着,叶少景迈开脚步要走,一阵天旋地转的,脚下跄踉了一下,眼看就要稳不住地跌地上,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你还好吗?”
是刚才包厢里的男人。
叶少景道了谢,说:“没事。”欲要挣脱他的手,男人纹丝不动,“我送你回去。”
叶少景眼皮直跳,那种让人心里发慌的感觉越发强,他暗自用劲,男人就强硬地箍着他的胳膊,一路拖着他离开俱乐部,并在他耳边碎碎念,什么他是公司老板,叫什么常峰,很欣赏他,如果跟了他,以后要什么都有
叶少景头昏脑涨,但还保留一丝理智,在男人要将他拖上车时,一脚踹向他。
男人被踹到大腿,吃疼地放开他,“不知好歹。”话落挥拳砸向他,结果拳头还没落在叶少景脸上,就被人从身后狠踹了一脚,速度之快让常峰跄踉着差点跪下,转头见是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张嘴就破口大骂,“妈的,你是谁,敢管我的闲事,活不耐烦了吗”
卓戚砚一言不发,出手就是一顿暴揍。
叶少景站在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卓戚砚,万万没想到他在这,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他身手流畅,狠辣,常峰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一直处于被动,被他揍得鼻青脸肿,不停求饶。
卓戚砚问:“你对他下了药吗?”
常峰说:“只是兑了酒,度数高”]
卓戚砚:“实话?”
常峰:“我没骗你。”他用各种高级洋酒勾兑的,叶少景喝了没昏迷他也奇怪。
叶少景意外,竟然没发现自己喝了兑过的酒,可能他注意力都在自己酒杯上,就忘了瓶子里的酒会有问题。?
卓戚砚教训完常峰,走过来扶着叶少景,说:“我们走。”
“嗯。”叶少景看着卓戚砚,他沉稳的姿态跟处事不惊的目光,好似有某种让人心安的力量,他逐渐平静下来,跟着他离开,但没走多远,耳边突然一阵劲风,是常峰追上来从后面偷袭,卓戚砚反应灵敏,转身给了他一拳。
“呵”常峰早有预料的避开,虚晃一招,一脚踹向叶少景,在卓戚砚拉着叶少景闪开时,左手冷光一闪,拿着一把短刀刺向卓戚砚。
“小心!”叶少景心里一慌,下意识伸手,但卓戚砚比他动作更快,闪电般以胳膊挡在他面前,鲜血飞溅。
叶少景的心脏狠狠一缩,瞬间冰冷一片,下一秒马上望向卓戚砚。
卓戚砚擒住常峰的左手,随手一扭,一阵清脆的骨头错位声响起,常峰疼得跌在地上,一阵呼天抢地。
叶少景怔怔地顿在原地。
卓戚砚下手完全没有留情,想到他敢对自己的人出手,一脚踩在常峰受伤的手腕上,“你惯用左手,废了如何。”
他神色平淡,声音也是无机制感,若无其事的说出要毁了,与他的姿态有种不和谐的矛盾,却让常峰硬生生的打起寒战,他知道对方会这么做,他是左撇子,真要左手出事那就废了,真没想到叶少景认识这么可怕的人,当初那人没告诉他这件事啊,他忙不迭地求饶,他知道自己姿态越低,这种人越觉得没兴趣,可手腕越来越疼,就像有人拿着电钻往他的骨头里磨,让人受不了的疼,不顾一切想要解脱。
“啊啊救命”他开始求助叶少景。
“我们走吧,他已经得到教训了。”叶少景拉着卓戚砚,看着疼得要崩溃的常峰,尽管知道他咎由自取,也看不下去,再者他们在这待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得不偿失。
“嗯。”卓戚砚顿了一下,转过头面对叶少景又是优雅的贵公子姿态,彬彬有礼的,好像先前的冷血姿态是假象。
月色清冷,常峰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深感如果叶少景没在,自己的左手只怕要废了,一想又打了一个寒战
叶少景跟着卓戚砚走向街边,不时地看向卓戚砚的胳膊,“你的胳膊”
“胳膊?”卓戚砚神色平静,对身体的疼痛似乎不在意,“划了一下,没事。”
叶少景觉得怎么没事,他那片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去一趟医院吧”
“一点小伤,包扎一下就行。”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卓戚砚看了叶少景一眼,见他满脸担忧,眼里又浮起笑意,“我住的酒店在附近,去那边再说如何?”
“好。”叶少景点头,经过刚才的刺激脑子清醒不少,只是有点浑身无力,这种情况回自己的旅馆休息比较好,但这么一走,又放不下卓戚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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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戚砚打电话给司机。
没一会,司机将黑色轿车开过来,一看到卓戚砚的情况,一惊,也没有多问,只说:“先生,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你让酒店的服务生送个药箱过来。”卓戚砚坐进后座说。
“好。”
司机轻车熟路地启动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