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桑回到家的时候,身上几乎全部shi透了。她又困倦得不行,立刻就想睡。
这里的昼夜温差大,夜里比白天温度低了将近十摄氏度,她穿的少,又淋了雨。谢北行担心她受凉感冒,给她煮了一点姜汤,喂她喝下。
家里还有一点生姜。谢北行把姜洗净切丝,加一点晒干的红枣,下锅煮开。
因为程桑桑不喜欢辛辣的味道,谢北行多加了一半红糖。
谢北行把姜汤煮好的时候,程桑桑已经窝在被子里半梦半醒了。
她不太配合,迷迷糊糊的,几次推开谢北行贴在她嘴边的碗。
甚至埋头进被子里。
大概谢北行太契而不舍了,她睡梦中也知道躲不过喂她的手,自暴自弃地猛喝了一大口后,裹起被子睡到床的另一边了。
她睡得香甜,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脸红扑扑的,谢北行不忍心叫醒她。
谢北行只好用干毛巾一点点擦干她的发丝上的水珠。
她眼下有些乌青,许是出差的时候她不习惯一人独睡,所以夜里睡得并不安稳。
他在家的时候,有时办公到很晚,程桑桑不想自己睡,总要磨磨蹭蹭地坐在他身边,拿着画纸装模作样。说要画画,拿着他签字用的水笔,在废弃的文件上涂涂画画。
过几分钟,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谢北行每次都要把衣服脱下,披在她肩上,等结束工作了再把她抱上床。
谢北行留下一盏床头灯,掀开被子,侧身躺进去。
他没有什么困意,总觉得公寓里的床似乎买大了一些。他把睡得迷糊的程桑桑拉过来,程桑桑打了一个滚,很乖地靠着他身上睡。
程桑桑醒来的时候,谢北行已经去政府办公厅了。
谢北行留了一张字条,告诉她已经帮她请了一天的假。
程桑桑毕业就作为青年画家签了海市美术馆长期供稿,那年海市还没发展起来,海市是政策性的美术馆,又建在偏僻无人的郊区,几乎都要荒废了。
上面不给调拨资金,按照规定美术馆又必须定期更换画作展览,只能签一些刚毕业的学生凑数。
有点名气的,基本不会理睬这样的地方。
美术馆周围没有什么画室,唯一的画室,也是她过来后的两个月才建起来的。
这几年好起来了,也开始有游客了。
程桑桑是学油画出身的,海市美术馆这几年红火起来,展览的海内外油画名作很多。
于是,她的画就这样被挤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不去画室,程桑桑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的很。
她想念谢北行了。
程桑桑这一觉快要睡到十二点,她看了看表,到饭点该吃饭了,她想和北行一起吃饭。
虽然她并不饿。
她的手机屏幕亮了,有电话打进来。
程桑桑看也没看就接通。
程桑桑甜蜜地想,她和他真是心有灵犀,谢北行是感应到她的想念了吗。
她甜甜地开口,开口就叫老公,说了长长的一串话。
等了一会儿,才等来对方的回答。
好啊。
根本不是谢北行的声音。
好。
啊。
程桑桑慌乱地挂断电话。才发现来电根本不是谢北行的号码,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
她愣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声音似乎是来自那个她很努力试图忘记很久的人。
怎么会呢。
他回来了。
他一定是回来了才会打这个电话。
一次次招惹她,伤害她。
她预感到,她平静美好的生活又会被打破。
程桑桑看向窗外,明明醒来的时候艳阳高照,现在已经乌云密布了。
又要下雨了。还是暴雨。
程桑桑控制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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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留言和收藏的饱饱们,单机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