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一直到很晚沈玉都没有睡着,他最近总是失眠。
半夜,外面开始打雷,雨水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沈玉起床关上窗户,几分钟功夫,他的头发被雨水淋shi。
沈玉用被子蒙着脑袋,在黑暗中他眼睛有些发红,他想起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家里的电话铃声像一道道催命符,那个平常的雨夜,他的母亲躺在担架上,因为心脏病,永远的离开了他。
从那以后,每当打雷,他总是能想起母亲那张苍白的脸,虚弱的,毫无血色的,躺在担架上。
沈玉打开了灯,脚掌接触到光滑的地板,他冷得缩了缩脚。
他穿着一套银灰色的丝质睡衣,白色的皮肤在冷色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
他径直穿过走廊,手握在门把上,方舟把门反锁了,他拿出手里的备用钥匙,咔的一声,打开了门。
他伸出手去,摸进了她的被窝。
半晌,他碰到她的肩膀,低低的叫了声,姐姐。
方舟转过身,一条鱼似的游到他身上。
他完全没做好准备,方舟趴在他胸口还是均匀的呼吸,她似乎没被吵醒,一条腿随意曲在他的腹部。
沈玉不动了,头发上黏腻的感觉让他口干舌燥,他咽了咽口水,他应该去洗澡,而不是爬到她床上,他绝不该爬到她床上,她说得对,姐姐长大了,有自己的隐私。
当他支起身体打算离开时,那环在他脖子上的手紧了紧。
是不是说过进来要敲门。
胸前传来一阵梦呓般的声音。
沈玉紧绷着身体,忘了呼吸。
他说,我敲了,你没听见。
方舟打了个哈欠,半晌,喃喃道,骗小孩儿呢。
她终于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她看到沈玉那异常明亮的双眼,她缓缓侧过身去,裹了裹被子。
下不为例。
方舟说完索性闭上了眼睛。刻意忽略了身边那具滚烫的身体。
原本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沈玉看了看她的耳垂。
方舟。他叫她的名字。他想,是不是要得到她的允许,然后抱她一下。
叫姐姐。方舟没有回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她似乎困得不行。
良久,她听到耳边带着气音的低沉男声,他说,姐姐。
她的腰被少年的大手搂住,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见她没有挣扎,他又稍微紧了些。
方舟脑子到现在都是懵的,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沈玉爬到了她床上,
明明反锁了门,绝对反锁了。
她转过身,凑到他脖子闻了闻,她说,你好香。
方舟觉察不到自己异常升高的体温,她想,梦里什么都可以做,梦里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她拉着他的手伸进睡裙,她说,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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