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過去,有一天,我在服刑的時候,門打開了,接著我又因為飢餓過度而失去意識。
等到我重新睜開眼廉,我竟然看到阿勒邱。
難道我是因為飢餓過度,所以才產生幻視?
面前的阿勒邱擔憂地看著我,還開口向我說話了:「合韻,妳沒事吧?」
什麼?我有幻視就算了,還有幻聽?我詫異地想。
我看到我面前的阿勒邱開始面攤,怎麼回事?
突然,我意識到一件事,這不是我的幻聽幻覺,是真的,阿勒邱真的在我面前,剛剛也是他真的在跟我說話。
「你」我開口想問他問題,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很乾啞,以至於我無法好好說上一句話,就連我自己,也只聽到自己講了一個字,而後面的字,不要說是氣音了,什麼聲音都沒有。
阿勒邱皺了皺眉,把耳朵湊近我嘴邊,問:「什麼?妳要跟我說什麼?」
「」於是我又講了一遍,卻無奈,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結果,我看到阿勒邱站起身,朝門口走去,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又要棄我於不顧了,卻沒想到,我看到他使勁踹門。
我驚詫的看著他。
他踹完幾下後,他對著門喊:「開門!有人快渴死了!」
過不多久,我就聽到鐵門被打開的嘎吱聲,他馬上往後退。
一位身形瘦小的男地獄小吏進來了,他皺眉看著阿勒邱,開始破口大罵。
阿勒邱就這樣被他給罵了好久。
好不容易,他罵完了,便吞了口口水。
阿勒邱見狀,便指著我對他說:「還不快端水來?人都快渴死了」
他瞪大眼,又開始罵:「這種事不會早點講是不是?」
阿勒邱翻了個大白眼,說:「我在你剛剛還沒開門前就喊了,是你自己沒聽到,還責怪我?」
「你」很明顯,他被阿勒邱給氣得火冒三丈。
他閉上眼,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睜眼看著阿勒邱說:「頂撞地獄小吏,棍棒伺候!地獄的規矩,你不是不懂,之前就跟你講過N遍了。」
「我無所謂。」聽到阿勒邱這樣說,我驚訝的張大嘴,心想:這還是我認識的阿勒邱嗎?怎麼變得這麼叛逆?他以前還是個用功的好學生、乖乖牌啊!
怎麼回事?是因為地獄規矩太過森嚴,以至於阿勒邱變成這副德行?還是因為他想,反正在這裡已經是無期徒刑,不管怎麼做都要受刑,才乾脆叛逆點?
直到剛剛那位地獄小吏皺著眉、端了碗水過來,我才回過神,接過喝了。
我真的很驚訝,驚訝到久久無法思考,喝完水、把碗還給那位地獄小吏後,還是坐在原地,呆愣地看著阿勒邱,想著:他還是我心愛的阿勒邱嗎?
我看著他轉過身,對我笑了一下,朝我走來,我卻下意識想往後退。
因為我開始有點怕他了。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關心的問我:「合韻,現在還好嗎?」
我狂點頭。
他露出欣慰的神情,自言自語著:「還好就好。」
想到一件事,我決定問出口:「你怎麼在這裡?」
他笑了,伸出右手,彈了彈我的額頭:「傻瓜!我來這裡服刑啊!」
我聽完,驚訝地瞪大眼。
難道是老天聽到了我日夜的心裡祈禱,遂成了我的心願?我暗想。
耳邊又想起他的聲音:「在想什麼呢?」
我一回神,就發現,他把嘴挪在我的右耳旁。
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跟他互動,我竟然害羞了。
然後,我又看到他的臉,笑笑的。
由於不想跟他說實話,我決定這樣回他:「那,你知道你要在這裡服刑多久嗎?」
「五年。」
「五年?」因為驚訝,我不自覺提高音量。
「噓!不要那麼大聲,要是被顧在外面的地獄小吏聽到,可就不好了。」他連忙做了個要我噤聲的手勢。
「既然你知道在地獄受刑時不能講話,那你怎麼跟我說話了?」我連忙放小音量問。
「妳不也跟我說話了?」他回。
「」我無語了。
他又對我微笑了一下,才再度開口:「好啦!不鬧妳了,因為我想說,反正,我都要永遠待在地獄裡了,那,有沒有犯錯,都沒差吧?」
「」我無言了。
「是吧?」他問。
「也是。」我回。
於是,我們安靜了一小段時間,誰都沒開口。
最後,我說話了:「你變了。」
「呵!是啊。」說著,他露出了一副無所謂的笑,嗤之以鼻的笑。
「為什麼?」我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