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没有立刻回答她。她也索性没有说话,微微发热的屏幕贴在脸颊,不知不觉,窗外响起了噼里啪啦雨水击打窗玻璃的声音。B市一年难得下几场雨,有时甚至能因为一场雨被挂上热搜。
刚毕业不久就能在B市住进这样的小区,应该感谢季鹏。她站起来,对着话筒那边的男人说:
哥,我想你了。
那边呼吸停顿了几秒,有点哑哑的声音回应她。
我今年休假还没用完,过几天去看你?
她嗯了一声,莫名其妙被一场雨勾起了情绪,自从在B市读书以来,她鲜少再对姜云峰流露出这种依赖。对方也理智地克制了自己的感情,对她报以几乎同样的礼貌,甚至是疏离。但毫无疑问,每当她稍微敞开心扉,总能收到姜云峰数倍于她的热烈回应。
身上的汗水已经变干、微微有些凉意。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吊带睡裙,朝着浴室走去。她没有关掉手机,亮起的通话状态显示对方也没有因为她的安静而挂断。她脱掉身上的衣物,望着浴室镜里赤裸的自己。
她生得纤细,但该饱满的地方一分不少。她抱着手臂,本就丰盈的ru被托起,白皙的皮肤上印着季鹏留下的大片红痕。手机那头突然出声:
小梨。
她方才鲜少感受到快感的身体突然激起一丝颤栗。
哥。
她回应。
好想见到他,每次都是这样,想要见他的时候他不在身旁。她也是奇怪的人,希望他朝朝暮暮陪在她身边,又抗拒他情不自禁的愈加亲密。张扬地表达自己的喜欢,又命令他做个克己守礼的正人君子。
莲蓬头洒出水花,遮盖了那边微微粗重的呼吸。她不知道方才那一声哥有多么令人浮想联翩,含了几分缠绵撒娇的意味。
那边终于挂断了。
姜梨清洁自己的身体,她洗得认真,四十分钟后才走出浴室。打开电脑就看到部门群里领导发的消息。
部门拟派张萍至东国跟进与业主的项目前期洽谈,预计外派时长三个月。
她将这则消息看了三遍,才关闭了聊天框。
东国靠近赤道南部,气候炎热、政治环境并不安全,不是理想的外派去处。张萍孩子还只有两岁,本来不是最合适人选。按照惯例,本应是她们这些未婚、却又有着经验的年轻人被最先考虑,况且部门内部只有她还没有海外出差经历。
想也不用想是谁的功劳,她往后靠上椅背。
索性合上电脑上床,十点出头,她怎么也睡不着,竟然爬起来组装季鹏装到一半的书桌。弄到凌晨两三点,一身灰尘仆仆翻上床,闭上眼睛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被门铃吵醒,她伸手摸索到手机,6:42.
才睡了不到四小时,她有些恼怒。赤脚走到门口,提高声音问:
谁啊。
像一只被惹毛的猫。
她从猫眼里往外看,一身深灰色的夹克。她惊讶地开门,男人双眼含着笑,彷佛期待她流露出惊喜的表情。
她没有辜负姜云峰的期待,呀了一声,扑进了对方怀里。
对方牢牢把她抱住,胸膛因为真实的大笑而震动。
你不要审批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没良心的。姜云峰食指压她额心,在微信里和你说了我来B市学习,看你昨天说要见我,就和领导请了假出来,我今晚就要回去。
这么快?姜梨挑眉,那我们抓紧点。
姜云峰尴尬咳嗽几声,乱说什么话,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姜梨朝他狡黠地笑。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送入男人怀里。她没有穿内衣,一双浑圆挤压男人的胸膛,姜云峰只觉得扑面而来的馨香柔软。他本来就爱她,隐忍克制到不行。她这举动,令他感到一股久违的熟悉,心chao汹涌澎湃,就想狠狠地吻她。
可她就像一尾滑溜的鱼,很快推他胸口。他掐住她的腰,不肯放开,眼睛注视着她,直到她摇头,才控制自己慢慢松手。
她想折磨他疯掉,他脑海里充斥着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