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还真为她物色了个情人。
准确来说,是被她从公司部门生生抢出来的。
没什么别的原因,只不过那个实习生抱着资料夹从傅修晏办公室出来时被她恰好撞见:他应该大学毕业不久,一件白衬衫半浴在温暖阳光中,气质干净。
他们擦身而过,她故意的。
也许是他们在里面共处了很久,实习生身上染着哥哥的味道,莫名让她心安。
人送来时她已经有些微微醉了,赤裸着浴后的光滑肌肤,蜷在软榻拥一角薄被掩住肆意春色,凝脂上轻浮层粉雾。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没有办法在清醒状态下享受那种极乐,总是克制不住的骤起暴怒抑或是瘫软恐惧。
不过说实话,她有点喜欢那个实习生,也许他会是她的良药也未可知。喝一点酒吧,醉倒就好,瘫倚在床上,像破碎那晚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却又格外敏感。
耳边响起细细沓沓的脚步声——她的良药替代品来了。傅如慎已经带些困意,也不转身,阖着目略嘶哑道:“来,睡我······”
男人俯身,是很熟悉的味道,略带些薄茧的手指滑过左肩激起她轻轻战栗。随后前移。她似乎感觉他在拽那一角可怜布料,于是松手,好看的头颈微微后仰——可惜来人似乎并未有与她交颈合欢的打算,只是把被子扯开,铺平,掖好了被脚。
有趣。
不会是还没开过荤的小雏鸟吧?傅如慎难耐又自嘲地笑了下,教教他也不是不可,于是继续微嘶哑着被情欲浸透的嗓子:“来,抱我······”
“别隔着被子。”她有些不满,转身扯开男人的浴袍,骑跨在腰间,酒Jing让她筋酥骨软几近相贴,纤纤玉指迎着热气缓缓撩拨那两点粉红,“你到底会不会啊······”
唔,有些健壮,她低头吻过鼓动着的腹肌,舌尖轻舔,或啮或咬,点点向下。
霍凝呼吸一窒,慌乱起身把人压在身下制住手腕:“请您不要这个样子。”
没想到女人却像是如释重负,乜斜着眸:“对,就是这样,进来。”
“带套总该不用我教你了吧?”傅如慎的兴致已经快要被败干净了,她哥哥到底是用了什么名头把这位柳下惠给骗到她这儿来的,招保镖么?
灼热而沉重的呼吸吐在她颈窝,连带着耳后那片敏感皮肤都随之兴奋起来。男人轻含住她的耳垂,紧搂着她,在光滑脊背来回摩挲。
对,就这样,咬下去,用牙齿磕过只覆层薄皮的头骨,在颅骨内腔中回荡情欲的共鸣。
“傅小姐,您醉了。”霍凝起身整理好被子,系上腰带又背抱住她,“等您清醒些,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
很熟悉的味道,似乎所有感官都已被放大。他并没有什么歹意。也许是看她醉酒担心被吐一身也未可知。不过,他的真实想法于她而言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傅如慎醒来时已是将近中午,摸摸被窝,人已经走了。手机里满满当当是傅修晏未读的语音消息:
“阿月,还难受吗,好些了吗?”
“阿月,我让人炖了银耳羹,一会儿你喝一点儿。”
······
“阿月,霍凝······”出乎意料的,带点迟疑,她又往下翻了翻,没有了。
问这种问题还真是难为他了。
是想问体验感怎么样是吧?他自己又不是没养过情人。
“我觉得他还不错。明天吧,明天下午你再让他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