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我总能听到人们的窃窃私语,他们从来都不敢在我面前讨论,我知道他们在讨论我,毕竟是个一人独行的怪咖,给人觉得肯定有什么秘密,窥视他人的家庭或者私生活之类的,大多数人乐此不疲,也会有一些对此不感兴趣的人,委婉的告诉你,原来是我和先生牵手散步被嘴碎的人看到,如是风风雨雨,只是其他同学倒也不会在意,但对于我是个独行怪咖来说,不免成为大家的八卦。
无所谓吗?确实如此,就如大家所想,我确实如此不堪,尊严呢?我不在乎吗?扪心自问实在不知,可心中始终有一根刺告诉我,所有得到的救赎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不正当的救赎,我更是没有资格,我们相差20岁,见识、年龄都不对等,何况我们只是情人。
事情发展也对我敲响警钟,清醒的正视自己,我是错误生长的一生,不该去祸害人,想我是烂到泥里的人也没有救赎的必要,活着徒增麻烦。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是我在自欺欺人,编造一个美丽的梦,永远沉睡。
家中如往常的安静,我对厨房喊道,“妈,我回来了。”怎么没人应我,我来到厨房对冰箱上的照片认真喊道:“妈,我回来了,你怎么不应我?”
啊!恍然大悟,惊叹道:“原来我已经没有妈妈了呀!”,是啊!她再也不会说话,迟钝的回想起8月16日,原来那天不是我和妈妈离家出走,是妈妈离家出走了,原来如此,我怅然若失地笑了,…哈…哈哈…我终于没有妈妈了,没有妈妈了…她死了,死在8月16号的车祸,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她就这样死了,没有任何预警,也没有一句遗言,死得如此狼狈。
我恼羞成怒的将照片撕下扔在地上,凭什么?凭什么不要我了,你的命应该是我的,他凭什么跟我抢?凭什么…?我靠着冰箱滑坐下,泪,一直流着,我没有擦去,任由眼泪流过嘴巴,那是苦涩的,我拿起刀将照片一一划破,一句话都没对我说,你死了算什么?
我缩卷在地上,质问着她也质问自己,她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独留空房只剩我一人?我该...我该怎么办?我握着刀苦笑道,或许这样也好,不用亲手杀你了,那我只好了结自己。
先生不知怎么闯进来,我抬头看着他,我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哭着告诉他,“我…我妈妈她死了,她已经死了。”我重复说着,“我欺骗你,也欺骗我自己,你知道吗?”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先生拿着手帕真的很温柔、很温柔地替我擦拭眼泪,我看着忍不住醉死于眼中,再握住我手将刀抵在脖颈道,“小虞儿,你真的想死吗?还想死就先杀了我,我会永远陪着你。”他哄着我说,我看划破皮的脖颈红了眼,把刀放下了,我用力的抱着他,“我不想死,我想要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