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鹿笙笙带着口罩看着不远处的轿车勾唇一笑,随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了过去,她低下头用手机给顾清发了一条短信,SOS,许。
发完短信以后,鹿笙笙将这张电话卡掰断,换上了另外一张卡,她将手机揣进兜里,距离车辆越来越近了。
鹿笙笙脚步缓慢的朝着那辆轿车走过去,只是刚靠近车门,后座位里面就伸出来一只手,不容置疑的将她扯了进去。
车门被猛的关上,随即就是门锁落锁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男人清澈好听的声音,一种带着冰冷,却又如罂粟一般让人着迷的音色,开车。
轿车开过建筑物的Yin影,路灯的灯光落进车内,鹿笙笙这才看清楚身边这个握着她手腕的男人,那是一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他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眼睛里带着几丝血丝。
他的双眼和鹿笙笙一样,是无害的杏眼,拥有好看的双眼皮,看到他,鹿笙笙仿佛看到自己,清纯中又带着令人致命的妖娆。
只一眼,鹿笙笙就看出来了他是谁,果然是他,缅甸北部最大的风月场所,迷离的幕后老板,许泽言。
传言果然不会无风起浪,他和许意乍一看,确实有一点像。
许泽言握着鹿笙笙的手,细细端倪起来,眼神看起来,像是在欣赏美好的宝物一样,那不是一种看人的眼神,他是把她当成物品在看。
这样的眼神,让原本天使面容的他,仿若来自地狱。
鹿笙笙看的有些出神,却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眼神如同一只惊慌的小白兔,你是谁?刚刚血色派来负责送我来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会在车里?他们人呢?
男人低低笑了几声,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却猛然靠近她的脸,鹿笙笙假意要躲,却被男人看似拥抱实则用力拽回的动作,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的头轻轻放在鹿笙笙的肩膀上,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微微上移,嘴唇轻轻含住她白皙的耳垂,随后如同罂粟一般让人着迷的声音落在她耳边,真的不知道吗?
许泽言的手指穿过鹿笙笙柔顺而秀丽的黑发长发,然后往后一扯,逼她直视着他。
她有些吃痛的惊呼了一声,却没有把这种怨恨的情绪表现出来,许泽言看到的,依旧是一双含着笑容的眸子。
他贴近脸看她,好像在看一个Jing美的人偶娃娃,又好像在看一具死相唯美的尸体,他的语气冰冷至极,不管知不知道,都没关系,反正利用完就会死了。
鹿笙笙忍着疼痛,眼神意味不明的着看他,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放开我
鹿笙笙一边挣脱他,一边假意将手伸在身后拨打电话,还没拨出一个数字,手机便被夺了过去。
想打电话给齐墨?许泽言眼睛微眯,语气嘲讽,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你也很快就能见到他。
另外一边的血色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得到顾清的消息,鹿笙笙确实是失踪了。而在整个缅甸北部,姓许,又敢打血色主意的人,只有一个。
齐墨一路飙车到迷离,却没有见到鹿笙笙,只见到了许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万宝路,侧头点燃,他咬着烟嘴,眼神里泛着血腥的光芒,许意,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我的女人送回来,要么,你和你的迷离永远消失。
许意有些忌惮的后退了两步,他知道他和他身边的这些人完全可以被齐墨吊打,毫无还手之力。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许泽言的电话。
可是许意忘了一点,血色的鹿老大死了以后,齐墨的确没有以前的戾气那么重了,但是,他依然是血色最强的人,没有之一。
许泽言有些不爽的挂断了许意的电话,他冷笑了一声,被虐了,也是活该。
说着,许泽言歪头看向鹿笙笙,冷笑变成了眯着眼睛的笑,但是没关系,我们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许泽言的手微微抚摸上鹿笙笙的脸,然后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拉近他的视线,本该嫁给齐墨的人,最后却嫁给了我。
许泽言露出了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你说,血色,该会因此乱成什么样子呢?
顾清走回宿舍,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多了一条信息,他目光不明的点开,明晚八点见,再等一等。
顾清的目光更加灰暗了,等?再等下去,他的女人就是别人的了。
他能接受鹿笙笙嫁给齐墨,因为那是她必须完成的心愿,他不愿意阻拦她,可他决不允许她被其他男人染指。
能在缅甸北部生活下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