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你且去吧。”
就在此时,一个低低的“啊”声传入了东方黎的耳朵,这声音很小,却藏匿着无尽的痛楚,一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正疑惑着便听哐的一声,那船上三层的窗子被砸开,露出半个白嫩的身体来。东方黎倏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妖娆的女子被绑缚着双手,细溜溜的蛮腰卡在窗上,上半身却□□裸无凭无依的挂着窗外,那身材算不得傲人,却瘦弱得让人又想保护又想欺辱。因这姿势,她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只见得那翘挺的鼻子,紧闭的双眼,不知是忍痛忍辱还是忍欲的汗水,还有...那薄唇上妩媚的笑。
“那不是..”有人吃惊喊出声来,又被旁边人捂住了嘴。东方黎回头看过去,见他已冷静下来垂头低叹:“落到沈少的手里...唉...”
他旁边的人道:“又不是第一次,你可惜个什么劲儿,你若是喜欢,攒些钱去摘月楼便是了。可莫瞎喊害了一船人。”
那人听了便不再作声,也没人敢抬头去看,东方黎却不在乎,见那少女又被拖了回去,细听里面不止一个男人的喘息声,方收回注意,却见身边的熊巨还痴痴的看着那边。用折扇敲敲他,“回神了。”
“啊?是。”熊巨也不羞惭,还腆着脸笑道:“公子,这路上好几天,老熊我也...”
“罢罢罢,瞧你这熊样也真不屈了你这名字。扬州多美人,少不了你的,办事可给我利落些。”她瞥见徐老汉回来,也到位置上坐好,刚才那女子的模样倒是又在眼前闪现了一下,这身子的样貌可也是不差,若不是扮成男人,若不是有这一身功夫,会不会也落得那个下场呢?就算不会...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挑起一抹冷笑,看得熊巨一哆嗦,乖乖的把自己庞大的身体塞进小椅子里,一动不动。
等到了扬州已是傍晚,二人进了城便投栈宿下。这次她两人水路先行,倒是较部下提前几天,也先来看看情况。吃过晚饭,熊巨就坐不安稳了,一双大眼可怜巴巴的望着东方黎,硬是挤出几分波光来。
东方黎知他心思,看着可笑,无奈摇摇头,“走吧。”
“哎!公子真是..真是...”熊巨大喜,转耳挠腮却说不出夸赞的话来,却见东方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老脸一红,憋出句:“真是大善人!”
他这一夸却让东方黎忍俊不禁,她摇着扇子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子,问那小二这夜里“最繁华”的街在哪。
小二了然的贼笑,指了地方,见她生的好,又穿的气派,好心道:“看公子这派头,倒不如去江边摘月楼,那可是咱扬州城里最好的楼子。”
摘月楼...东方黎细细品着这三个字,丢了碎银子打赏,就带熊巨大步走出门去。
江南天暖,夜里人气比北方旺上许多,东方黎寻路过去,就见近江滩处一片灯火,车水马龙,一串串大红灯笼之间,正是“摘月楼”三个大字。
身后的熊巨早已跃跃欲试,却见东方黎悠闲漫步,也只好乖乖跟在后面。走过去那门口站了几个美妇小厮,见她眉目清秀又穿的贵气连忙迎上来,“哎哟公子长的好生英俊,快进来坐坐。”
东方黎躲过她的手,含笑道:“妈妈不必急,既然来了,我自不会走。只是我初到此地,倒是不甚了解楼里的姑娘,倒赖妈妈推介几个。”她回头看看熊巨的体型,约摸着怎么也需得个两三个,递给老鸨一锭银子,“劳妈妈安排个清静院子,找三个丰腴美貌的来...”她指指一脸急色的熊巨,摇起扇子不再言语。
老鸨接了银子更是笑的灿烂,闻言连声道:“晓得晓得,公子快请进。只是今晚倒是一月一度的花魁献艺,还有清倌儿尚尔淇奉琴,公子是直接去院子还是...”
东方黎一听眼睛一亮,忙道:“那妈妈便替我寻个位置好些的包厢,少不了妈妈的银子。”老鸨一听甚感得意,就知道这些自以为翩翩佳公子的少爷们喜欢这套。她却不知东方黎本就为一会儿虚与委蛇而头疼,见她恰好给了梯子下,好不欢喜。
“公子...”熊巨继续委屈。
东方黎敲敲头好似才想到他,“妈妈先带他去院子里,找几个姑娘陪着。”
甩了熊巨那个跟班,这头就自由了许多,东方黎出手大方自然也被安排了个好位子,两个眉清目秀的姑娘陪着,一左一右喂菜喂酒,可谓齐人之福。东方黎早习惯了这样的场合,欢场手段自是学的有模有样,一手搭了姑娘的腰,低头饮了半杯酒,就听下面丝竹声起,喧闹的楼下竟是渐渐静下来。
她听得这音律清雅,琴音甚是熟悉,起身上前低头望下去,果然是那号称江南第一清倌儿的尚尔淇。这女子她也见过几次,更知道她的后台是谁,毕竟能以貌美之姿出入风尘而不染的女子,只凭才艺可是不成的。
一曲终了,才有老鸨上来,好生捧了一番台上的尚尔淇和台下的众人,又喜滋滋的公布今晚花魁献艺,良宵春度,待台下一片叫好声,才带出花魁来。东方黎见这花魁一袭白衣,眉目冷艳,生得美貌非常却自带了一番淡雅高贵的气质,见了众人只是轻施一礼,半句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