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生满意,“言儿也觉得妻主心狠么?”
沈言一愣,旋即微微松了紧咬的牙关,却因着羞赧,只是低低呻吟。
我不由有些窝火,语气便显冲,“怎么?我来不得?”
沈言恭声应是,匆匆披了寝衣系好,到门口唤侍从来。
沈言收手成拳,藏了伤口,请罪道:“言儿琴艺不佳,扰了妻主兴致,请妻主恕罪。”
伤痕过水,更显娇艳,束缚着他下身的红绳仍湿着,显见是未曾被取下过。
我细细打量他神色,当真是一脸的光风霁月,半点看不出来,不愧是磨练了三年的演技……
只这也太奇了些,从前无论如何都不肯应的事儿,如今应得这般轻易……
沈言如今很是乖顺,果然如子慕说的一般,拿纳侍的事儿激一激,定见奇效。
沈言乖顺跪立,任我施为,只那迅速站直又弹动几下的小家伙,暴露了他并非如外表般冷静自持。
又一转念,自家正君,左右无事,去看看又何妨。
我观那小家伙挣扎着要起立,却又被束缚得动弹不得,生生逼出几滴委屈的泪来,便一边纳罕着,一边替沈言解了绳子。
凤求凰琴声再起,琴音里果然便多了几分凄迷幽怨,却仍是深情款款,百折不移。
勉强回到琴案边跪坐好,沈言也不敢整理衣襟,只任它敞着,从不曾直面过阳光的两个小颗粒颤巍巍地,迎风立了起来。
那侍从行过礼后,顺着沈言的眼色急急便退了下去。
屋内两人朝门口望来,神色惶惶。
下身仍被束缚,他膝行艰难,衣襟垂在地上,在微风中轻摆,衬得他的身子竟显出几分羸弱。
话音被沈言淡漠的声音打断,“不必。”
自然是要!
又听那侍从音调急急:“妻主如此待您,也太……狠心了些,您也不叫老爷知晓么?”
他动作轻柔地替我洗了发,用帕子绞了半干,松松
我独坐在泡了花瓣的浴桶里,心下很是烦闷,却又不知这烦闷自何而来。
沈言一声闷哼,又强自压下。顺着我的动作脱下了寝衣。
……
这便是我最喜欢沈言的地方了,什么东西都学得很快,这些小规矩我只提过一次,他便次次都记得。
我指下加了两分力,“言儿莫要忍着,我喜欢言儿的声音。”
我没有多加拦阻,倒叫沈言松了口气。
户牖声响,突然打断我的思绪。
在书房转悠一下午,心神不宁的,只觉得不止话本子无趣,连廊下鹦哥的叫声也格外扰人。
……
沈言仰头冲我一笑,“妻主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然后落荒而逃。
挥手止了要通报的侍从,令他们退下,正要推门,却听门里有侍从的声音传来:“正君,您还是上些药吧……”
令人恼火。
我一个箭步上前,拿了他指尖便在嘴里含吮两下,沈言眸色一深,我讪讪地松开他的手,随口抱怨道:“正君也太不小心了些,琴弦都断了。”
“正君惯是口是心非。”沈言不知我忽然的气从何来,睁大了迷茫的眸子望我。我拨弄着他的小东西,吩咐道:“备水,我要沐浴。”
却被沈言喝止,“妻主也是你能妄议的?越发没规矩了。为人夫者,本就应顺着妻主的心意侍奉,些许小事,不必多言。”
我有些不自在,便起身假装轻咳了两声,“正君辛苦了,回屋歇息罢。”
沈言很快回过神来,跪地便拜。
沈言轻哼着应声:“言儿不敢。”
不敢起身,索性跪趴着朝琴案行去。
我皱眉慢慢打量着他,直到他开始显得局促不安,才终于轻轻点头,“脱光了伺候罢。”
进了正院,见仆从正从屋里抬水出来,想是沈言刚刚沐浴毕,此时进去,不定能巧遇些活色生香。
沈言似是已渐渐习惯了我的要求,手脚利落地抽了带子,脱下寝衣,膝行几步,到了桶边。
从前我几次要求,沈言总是不肯,一副男女授受不亲,应各自留有隐私的姿态,倒显得是我无理取闹般。
沈言捧了帕子进来,跪地恭声问道“妻主可要言儿伺候沐浴?”
心下思忖,面上却不显。
弹琴耗人,奏到后来,沈言渐渐指力不继,一个恍神,琴声忽如裂帛,他指尖已有血迹渗出来。
我抬手压在他锁骨边的一条红棱上,“无妨,我也不是来吃晚膳的。”
沈言神色一慌,忙忙解释道:“妻主自是来得。只是晚膳尚未备好……”
我渐渐听出了几分情致,索性迫着他连奏了五六遍,被那琴声里温柔缱绻的意味激得深思舒缓,终于捧起书来,读了两页。
那侍从还待再劝,却被我推门的声音打断。
那侍从关上了门,屋里仅剩下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