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陈清徽依然神色冷静,在浴室里放了一浴缸的热水,泡了进去。起先他只是在水中静静坐着,而后慢慢分开了腿,将手指插进了隐秘的xue口。初时似乎只是寻常的清理,xue内残留的Jingye缓缓流出,没入一缸池水中。但随后,留在体内的手指抽送起来。陈清徽仰头靠在池边,咬着嘴唇,压抑着随时会脱口而出的呻yin。不多时,陈清徽挺身抽动几下,又脱力地躺回去,不再动作。
过了一会儿,陈清徽缓缓起身,放掉池水,简单地淋浴了一下。出浴时,陈清徽在镜子中打量了一下自己。镜中人皮肤苍白,身材细瘦,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微微隆起一小团。脸色虽然冷淡,但唇色却又显得极红。陈清徽忽然扑到洗手池前,一阵止不住地干呕。他说不清是因为什么觉得恶心——可能是孕期被动的身体反应,可能是因为对体内这个未成型胎儿的抗拒,可能是因为刚刚遭受的一场侵犯,可能是为刚刚那场侵犯中自己的反应。明明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明明那应该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单方面的侵犯。但他无法骗过自己,他的身体感到了快感,不仅有Jing油的润滑,他能感觉到这期间他体内不断在分泌出ye体在迎合,甚至要控制自己的反应,以免泄露自己对这场粗暴性事的享受。如果不是陈程过早结束,他甚至觉得这比几个月前那场让他受孕的约炮经历更让他体会到了快感。
陈清徽什么都吐不出来,却又止不住喉咙的翻涌。直到小腹都隐隐作痛,他咬牙屏息按住身前的那团隆起,才算平息。陈清徽洗了把脸,再看镜中人,脸色透露出些许不健康的病态,但嘴唇红得,又像是将暗藏着的情欲故意掀开一角,勾引着身边捺不住的过客。
陈清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当年因为少时懵懂恋情,过早地偷尝禁果,并惹来陈程这么一个麻烦,却只是懵懂,并未觉得如何。年龄渐长,确实感觉到了需要,但自己总能解决。碍于身体特殊,他并不常与人约炮。只不过陈程上了大学,他心再大,也觉得轻松了些,或许因此需求便旺盛了点……但也不过就那么一次……
事情发生后,陈清徽视陈程为无物。陈程内心复杂,一时也理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既有做错事的愧疚,又有自己龌龊心事终于得以剖白的自暴自弃般的畅快,混杂着对陈清徽怀孕的怒气伤心,又有发觉陈清徽似乎身体上并不那么抗拒的一丝期待和暗喜。
陈程也不知如何面对陈清徽。好歹事多,干脆泡在学校里,和同学埋头继续搞程序开发的事情,借此逃避。
只是还是忍不住想着陈清徽。由爱生忧,由爱生怖,果然不假。陈程此前再生气,自己胡思乱想几天后,都变成了担心自己再回去时,会不会见到家里已有他人登堂入室;陈清徽之前说的“结婚对象”,是不是怕他一时不能接受的托词,实则是他腹中胎儿的另一个生父;如果这个人不止是炮友……陈程不敢再往下想,却又开始担心陈清徽的身体。本来陈清徽就算不上健康,又懒得照顾自己,何况现在还有另一层负担。再者那天……
虽然已是深夜,陈程想着这些,却越来越清醒,越来越难熬,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最后干脆起身换了衣服,回了家。
陈程在楼下数了数窗子,自家的窗口暗着,并无灯光。他料想陈清徽是已经睡了,但又忽然忧心,是不是他不在家。
他轻手轻脚进了门,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开陈清徽的房门。结果锁住了。
陈程又是松了口气,又有点哭笑不得。他几天没回来,陈清徽居然还在提防着他。
只是陈清徽还是大意了。两个房间相连的阳台,虽然对于陈清徽来说,平时并没什么用处,但他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阳台而起。陈程回了自己的房间,通过阳台到了陈清徽的卧室外,果然见门开着。陈程伸手挑开窗帘,就能看到床上的陈清徽。
他应该是睡着了。一动不动,但蜷着身体,薄被被卷成一条搭在肚子上,缩在床边,并不舒展。
暑假的时候,天气早已经热起来了。只是陈清徽之前熬夜厉害,饮食不规律,底子不好,现在状况又特殊,陈程想,他缩着,是不是冷了?
陈程悄悄走过去,想要把他身上的被子展开。只是陈清徽拽着身前的被子不放,陈程稍微用点力气,陈清徽便喃喃梦呓道:“疼……”
陈程皱了眉。他这个姿势,又喊疼,还能是哪里?只是陈清徽躬着身,身前又堆着被子,陈程踌躇了片刻,就爬上了陈清徽的床,躺了在他身后,将手从他的腰后向前探过去。
陈清徽侧躺着,腰肢仍然细瘦。但待手到了他身前,因为他蜷着的缘故,臌胀的腹部就更加明显。陈清徽的体温似乎要比陈程低一些,他掌心覆上陈清徽凸起的小腹,便觉得凉凉的,为他燥热的手降了温。陈程看他没有动静,贴得更近了一些。他就这么揽着他,倒也不觉得热,好像抱了个凉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