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扯过帕子来扔了,“挽风惯是口是心非。”
我的手贴上他前胸时,我二人都是一颤。
剖白心迹之后再行这亲密之事,又是不同。
我轻轻帮他褪下衣物,用唇膜拜过他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个吻都带着愧意又带着我自己也辩不明的情意,缠缠绵绵,不知尽处。
小皇帝难耐地扭蹭,微微颤抖着,缓缓打开双腿,缠上我的腰。
那谷道里果然滚烫,比烈焰还烫,比赤裸裸的情意还烫。
我舒爽地呼出一口气,一手轻轻抚上他臀尖烙印,“罪臣唯一不悔的,便是为陛下烙上这私印。”
小皇帝并未叱我大胆,反倒如被激惹了一般紧紧绞动几下。
我顺着这番力道抽插起来,“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却是顾回一人的私奴。回从前不明心意,原来却早已偷偷起了独占的心思。”
小皇帝蠕动着后庭,细腰款摆,朝我迎奉上来,教我进得更深。
我抱着他翻了个身,摆出跪趴的姿势,“陛下莫怪罪臣僭越……”
小皇帝只顾吟哦,早已语不成句,被我用帕子塞了嘴,只能呜咽,又被我冲撞得不成音调。
我捏弄着那方烙印,用指尖描摹过字迹,终于放肆心底的欲念,引得小皇帝不时紧缩,瘫软了身子。
此番却再不敢留东西在他体内,事毕我替他清理干净秽物,又细细帮他再擦一遍身,穿好了寝衣,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捂一身汗出来,明早应就能好些了罢。
赶在落钥前出了宫,我在府里踱了一整晚,不能成眠。
直到第二日在朝堂上见到已恢复了些精神的少年天子,方才安下心来。
散朝后小皇帝却未再宣我去上书房,反倒唤了秦相等人去商讨事务,林怀远经过我时,很是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
我僵立片刻,只觉……就如同召我只是为伺候龙体,召秦相却是为商讨国是……如此,我与那些个嫔妃又有什么不同?
明知不该作此想,却不由的心下索然。
我默默回府,在后花园里踱了半日,却仍是烦躁,索性翻了藤条出来,褪了下身衣物,将自己狠狠抽了一通,方似寻到些许安宁,裹了一条薄毯,在书房榻上对着满屋的画像睡去。
第三日,第四日,小皇帝浑似将我忘却了一般,全然恍若未见我追寻的眼神,每日下了早朝便匆匆离去,或召了秦相等人议事,或径自休息,教我几乎以为前些时日的剖白心迹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林怀远已经在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又失宠了”的嘲讽。
我却顾不得他。
如今我每日回家,必得鞭笞自己一通才能入睡,半夜醒来时,若心下烦乱,便再行鞭笞。下手日重,往往是血迹未干,又添新伤。
唯有每日在朝堂上见到小皇帝时,才能暂得片刻安宁。
但这仅有安宁却也只持续了三日。
小皇帝在早朝上下旨让我去保定巡查秋粮。
一去至少得十日。
散朝后,我在上书房外求见,却被小皇帝拒绝了。
便不论我这十日见不到他该如何自处,他这十日离了我,又该如何便溺,如何解欲?
我心下又是惶惑、又是担忧地回府收拾行囊,只盼着能早去早回。
却实在猜不透小皇帝如今是什么打算。
是要靠着自己,断离了这情欲操控么?只是既与我剖白了心迹,又为何不留我相助,反要把我赶得远远的……
车马不歇,三餐只在车中取用,也花了我整整十二日,才走遍了保定廿二个县。
归心似箭。
回朝交过差使,我便径直递了牌子入宫,到上书房外求见。
得到的回应仍是不见,反倒直接派我去山东巡视河工。
我再也忍不住,索性一把推开王德全,闯进门去。
王德全拦之不及,只得跪在门边告罪,小皇帝摆摆手让他带人都退下去,关了门。
我走到近处,见小皇帝竟比我这个风尘仆仆了十余日的人还要憔悴。
嘴唇干裂,眼下乌黑,两颊深陷,若是不知情者看来,只怕要以为他已是病入膏肓了。
我绕过几案揽了他,怀中躯体单薄得如纸片般,仿佛一折就断。
我有无数的疑问,却问不出来,只憋出一句,“微臣不去山东。”
小皇帝贪恋般地在我怀里靠了一会儿,旋即又轻轻推拒:“不去便不去罢,保定一行也辛苦了。回府歇着,免你三日早朝。”
不知从哪涌上的一股怒气冲得我几乎眼前一黑,我咬牙问道:“三日后呢?又派我去哪里?”
小皇帝一怔,又若无其事般笑开,“不愿去便哪也不去。在翰林院里安心读读书也好。”
我将他身子转过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陛下给我封的差使可是近身伺候的黄门侍郎,并非翰林院编撰。”
把“近身伺候”几个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