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一下,我去拿个拖把拖一下客厅。嗯,要是太热的话你把门也打开,客厅是南北对流的,今天天气还算不错,没那么热。”
江铭川有时就觉得宋序真的是个妙人,就算心情不好,但是眼里还是容不下一点灰尘,现在又开始切换成任劳任怨的宋大哥模式了,当然江铭川也没好意思闲着,宋序拖地的时候他就拿着抹布把阳台上上下下给擦了,今天天气确实不错,风一阵阵地吹着,也没有热气,很怡人,江铭川洗好抹布把它晾在阳台的栏杆时,宋序已经心满意足地躺在干净了也干燥了的地板上,闭着眼睛。江铭川把拖鞋留在了阳台外,走在冰凉的地板上,竟觉得还挺舒服,他坐在了宋序旁边,看着宋序的脸,脸上已经褪去了红色,恢复成健康的白嫩,仔细看发现宋序的睫毛也挺长的,光透过睫毛在宋序的眼底打下了一层阴影,宋序整个人似乎放松了起来,地板凉,江铭川也不确定宋序是不是想睡觉,还是提了醒,“宋序,要睡得话睡那长椅上吧,睡地板会感冒的。”
“我没睡,别担心,我就想躺一下。”宋序也没睁开眼睛,“小时候在这边住就很喜欢光着脚在地上走着,中午的时候就铺一张草席连风扇都不用开我就可以睡一下午,睡醒了奶奶也晾好了糖水,想想还是很幸福。”
“你想爷爷奶奶了?”江铭川问。
“是吧,突然间就很想念他们了。”宋序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像是在对江铭川说,又像是在自我回忆,“我和宋煜其实不太一样,我在这边住到了小学才被我爸妈接回去的,宋煜和我一起待了最后的一年。”
“那时候我爸非要去大城市闯荡,觉得自己能做点成绩出来,我妈呢刚毕业没几年,拗不过他,在生下我一年之后就把我托付给我爷爷奶奶,跟着我爸去深圳,然后宋煜也出生了,跟着他们两又呆了两年过他们回来了,留在宁城做生意,我妈回原来的学校教书,我爸在亲戚的牵桥搭线下把生意做了起来,听起来挺不错的是吧。”
“那回来了怎么不把你接回去呢。”江铭川抓住了重点,“算起来最多也四年吧。”
宋序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因为我克他。”
江铭川没来由地一股寒意升起来,宋序自顾自地说,“当然谁也没敢这么告诉我过,但是大人们总以为小孩子记不得小时候的事情,结果我拼拼凑凑地竟是听出了个全程来。”宋序又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和江铭川面对着面,“你可能不是很理解,但是我们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很信命,婚丧嫁娶都要去找算命先生算,有名气的先生光是给人算个前程都能赚出一栋楼来。”
“我爸从深圳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斗志,我妈就拉着他去算了个命。”宋序笑了笑,“算命先生告诉他我爸虽然没有大富大贵的命但是也是个有财之人,但是因为他要生第一个孩子就需要消耗了他不少气运,所以他诸事不顺,好在第二胎每隔多久就生了,宋煜是个有福气的人,这几年反哺了不少气运,我爸现在也算是能走回他的路了。”
“按这个算命先生的说法,你爸怎么不继续去闯荡呢?”江铭川没好气地说。
宋序笑了笑,“你知道人很复杂的,我爸妈是受过教育的人,本身对这些都是存疑的,他那时斗志又不是三言两语间说恢复就能能恢复的,但是他确实回了宁城,算完命之后事情都走得很顺,他就越来越信了。”宋序轻轻地敲着江铭川的膝盖,“事业刚起步,心中又有疙瘩,他那两年就没接我回去,来看我的次数我现在竟是也想不起来了。之后爷爷奶奶相继病了,前后几个月走了,我也就回了家。”
江铭川哼的一声,宋序拍拍他的大腿,“他对我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我知道他是关心我的,也是爱我的,当初算命的时候先生和他说了我是他事业不顺的源头之后,他没再问过是不是我一直都会克他,也许是他本身不信的缘故,也许是因为爱我不忍心追问的缘故。但他心里那关一直过不去,小时候他对我总是若即若离的,他经常抱着宋煜,但是我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抱过我,我以前总觉得是因为宋煜更聪明,更好看,更机灵,后来在大人们的只言片语中才知道,不是啊,原来他是怕我。”
江铭川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听不懂这里面的缘由,他也不理解这种想法,但是他只知道,宋序小时候一定受了很多委屈。他很心疼,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宋序,宋序像是打开了话匣,“其实上了高中就好很多了,过了很多年心里渐渐也放下了,但是他心里又开始新的想法,因为是做生意的缘故,总是看天吃饭,而且看了太多家里人各种尝试的不上不下,年纪又上去了,他就特别希望我们不要像他这么辛苦,当医生当公务员当老师都行,有个旱涝保收的职业。”
“宋煜那时候特别机灵,他还不知道自己喜欢搞玉石,但是他成绩特别特别好,他那性格又耐不住公务员那体质,然后他就在我爸生日的时候,说那就当医生吧,反正也能考得上,”
我爸一高兴就说:“我就说当初算命先生说你是个有福气的人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要当医生,挺好挺好,医生积德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