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长的像母亲陈芳,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初具美人雏形了。
她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不过从小倒跟着母亲叫过不少人爸爸。
人小嘴甜,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叫的那些中年男人心花怒放,大额的银行卡、豪车钥匙等,通通砸给了陈芳。
男人摸着长的Jing致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柔嫩的脸颊,眼神里是她看不懂的意味深长你这女儿长的可真漂亮
陈芳用满是红色豆蔻的手捂住嘴,在一旁呵呵笑着,将东西全部揣进自己包里:这不比我能赚钱?
说完给小陈知使了一个眼神,小陈知立马会意,她跟着陈芳辗转过很多家,像个小人Jing。
立马嘴甜道:谢谢,爸爸
男人大手私下里揉捏着女人丰满的tunrou,被这一声童稚般的嗓音,叫的心火越加旺盛。
陈芳趁机搂着男人的脖子,将自己贴了上去。
陈知一直留意母亲的举动,她知道她该离开了。
趁着男人不备,溜了出去。
她站在门外,听着屋里女人娇喘着一声声好爸爸,眼里全是困惑,不过却不敢好奇。
有一回,也是这样,她误闯进去,两人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陈芳当场给了她一耳光。
她第一次被陈芳打耳光,平时陈芳可宝贵她的脸了,两人单独在一起时,总会盯着她的脸,温柔的抚摸着,脸上表情却让人看不懂。
那一次后,陈芳跟那些不同的爸爸在屋子里时,总会也叫上她。
陈芳似乎发现了来钱快的窍门,每次下来赚到的钱总比以往多了不少。
隔天,她就会被陈芳带着去买漂亮的衣服,她被她打扮成漂亮Jing致的洋娃娃,漂亮的像个公主。
陈芳则会蹲下身,摸着她的脸,胡言乱语般,不过语气里却带着丝丝骄傲知知也不比她差
陈知听不懂,陈芳却总是重复这句话,次数多了,陈知记住了她的这句话。
后来她大了点,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思索,这个她是谁?
不过直到陈芳出车祸死了,她都不知道那个她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随着年龄的增大,陈芳也对她越加严厉苛刻,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力求完美,有一点点做的不好,等待她的就是一整夜的练习。
那是一个艳阳天,像往常一样,陈知去舞蹈培训班上课,那天正好是考核的日子,陈芳也要跟着过来看看她学的怎么样?有没有在培训机构偷懒。
陈芳对她的态度是奇怪的,严厉苛刻的吓人,跟她在学校认识的那些孩子都母亲都不一样。
那些孩子都母亲疼爱孩子溢于言表,生怕一点磕了碰了,她们每做好一件事,就会对她们进行表扬,而陈芳对陈知,是她做好一件事,就会接着开始下一件新的事。
像是在跟谁比较。
并不像一个正常母亲该有的样子,她反而像她手上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她要给商品镀满金。
所以这个舞蹈,如果考核不好的话,她又要练一晚上了。
那天她站在练舞室,紧张的手都在抖,生怕考核在她眼里不过关。
她不得不垫着脚一圈一圈旋转,跳跃练习。
可等了好久。
她也排到了最后一个,陈芳也没有过来。
最后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警察打电话通知她说,车祸当场死亡。
那一刻,陈知莫名觉得有那么一丝解脱。
所以对于陈芳死了这事,陈知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伤心。
那一年她十四岁。
窗外的雪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万家灯火明亮,今年第一个自己过的除夕夜,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没有人强迫她做那些她不喜欢的事,真好。
她看着桌上陈芳的照片,照片是女人年轻时的样子,艳丽夺目,穿着时髦,染着一头粉红色大波浪,不知对谁,笑的开心。
这是陈芳留下的唯一照片,她总是随身带着,不管去哪都不离身。
她的手指抚了上去,内心平静的没有一点涟漪,那一刻她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冷血。
新的一年里,她不知一个人生活了多久,有人找上门来,将她领走了。
她的生活也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