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一下,看到其中写着一种能定向消除记忆的方法,是多年前他开发出来的,而试验对象,就是你。”
“我?!”谢延秋大吃一惊。
谢延秋郑重点头。
谢延秋听了之后松口气。
“记得。”玉秋比他小三岁,心思细密,早在之前电话中就隐约觉出不对劲,反问,“你最近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谢延秋深吸一口气,怎么也不愿相信平时疼爱自己的师尊会干出这种事:“你胡说!师尊对我最好了。”
“没什么,就是时间长了,好多事都忘了。”
“是啊,你还想听什么?”
“就这些?”
“……”谢延秋使劲儿回忆,但却想不起这段。
“随便说,我们都干什么,去过哪儿,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
“对你好,不等于不会拿你做试验……”
“你失忆了吗,还用我说。”玉秋不解,但还是慢慢说起,“外婆腿脚不好,根本管不住咱俩,咱们就一天到晚疯玩,在村子里赶鸭子,爬到小土坡上捉田鼠,坐房顶上看星星,和其他孩子一起看傀儡戏……”
两人也看见他,转身跑进房子里。不一会儿,沈虹出来,头发盘起,化着淡妆,一身粉红连衣裙,优雅而知性。
“也正因如此,师尊才收你为徒,以便时刻观察后续效果。”
“那你还记得我去拜师的事吗?”
又过几日,他再也绷不住了,章玉泽的话就像根羽毛,无时无刻不在搔弄脑神经。他决定去见妹妹玉秋。
“……”
“你先说说我们在乡下时的事,我想听。”
谢延秋
但这一次,他没进入山腹去基地,而是沿海岸慢慢走,绕到岛的背面,那里建有一处二层小楼,是沈虹的家。
“有人……抹掉了我的记忆?”谢延秋难以置信。
“不知道,我觉得你没病,每天活蹦乱跳的。”
“或者说记忆缺失。”
闻溪表示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打算,他老人家现在受好友邀请做客去了,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才回来,而没有掌门谕令,没人敢动孟萦,现在他只是被关着。
“不错。”章玉泽正色,“接下来的话我从没对别人说过,你知道后可别把我卖了。”
“没有……”
此后,他一直窝在家里,给妹妹玉秋打了电话,可犹豫再三也没说出想说的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什么。
***
“对了,你还记外婆家住哪儿吗?”
房前草坪上,两个年轻男子正在说话。
玉秋又想想:“对了,有段时间你总往庙里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他很喜欢这位浮云阁的前捉妖师,美丽动人,温温柔柔。他刚进浮云阁学艺时,很受她的照顾。那时他很感动,但现在想来,那些照顾中有多少是发自内心的爱护却不得而知。
一见面,他没时间寒暄,直接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外婆家的事吗?”
“我没说起过吗?”
是一块石头,上面还歪歪扭扭刻着一个X。他想起来,这是在月老庙附近的小溪旁捡到的。当时,他只觉得很有意思,所以装了回来,但现在他忽然觉得也许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晚上,他出去随便走走,打算买点东西吃,一掏兜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对,上面还写道,试验很成功,你成功忘掉了十一和十二岁两年中的某件事。”
“这要从何说起?”
“好像是个偏远的小村子,名字不记得了,那时我还小,根本不关心这些。”玉秋道,“好端端的问这些干嘛?”
“没有。”玉秋道,“但我记得那时候你身上总有淡淡的香气。”
“你这是挑拨离间,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他站起来就要走。
唉……想到这里他叹口气,从沙发上坐起身,都说多事之秋,可在他看来这个春天过的也很不太平。
谢延秋回到家后并没有去找两人,而是先给闻溪去了电话,问孟萦的情况。
“我得了什么病?”
章玉泽看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后压低声音:“大概半年前,我有一次去找师尊,事情说到一半时,他临时被叫出去处理急事,我就留在办公室里等。
他认识他们,是沈虹的两个儿子,小寒和小霜。
谢延秋又来到拾仙岛。
“当时母亲说你病了,要去找法师,结果你去了之后就没回来,母亲说你被法师收为徒弟。”
章玉泽在他后面说:“你要不信,就去问师叔沈虹,她是当年的参与者,还可以问你妹妹玉秋,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自己的判断。”
“师尊去的时间久了,我太无聊,就在屋里转悠,在他书柜里发现一本手札,里面是他以前记录的一些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