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真到了那日,谢青玉拿出吃nai的劲跟别人比。
谢灵微皱眉问判卷子的小师弟:“一处错也没有?”
卫风鸣好笑,“确实没有。”
谢灵微伸手去拿兰应弦的,细细一看,之间最后一道西南水文的题空着,半个字也没写,顿时气馁,:“应弦这样明白事理的孩子,怎的这个时候犯起糊涂。”
卫风鸣揽过他安抚着吻在额前,“年轻人有些意气不算坏事。”
谢灵微瞪他一眼,“感情用事最不该,表面上看来有情有义,实际却要害人害己。明日比武若他还敢如此,我便要寻大师兄去。”
谢青玉文试拿了第一,兰应弦做第二,二人遇到一处,谢青玉张口便说:“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了?!”
兰应弦面不改色道:“哪里,我可是再争强好胜不过了。”
谢青玉观察他的表情,对方从容不迫任他上下左右打量。
谢青玉哼一声,“那你可知,这次的头名要下山做什么差事?”
他得意得紧,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好看,兰应弦忍不住看着他笑。这时有师兄弟从旁边经过,纷纷与他二人见礼,兰应弦收起笑脸端起了大师兄派头,淡淡回礼;谢青玉却面上一松,笑眯眯得摸出糖果给大家分。
待众人离去,他笑意还漾着,瞥见兰应弦还在一瞬不瞬得盯着自己,顿时眉毛一扬,“看什么?不许看!”
兰应弦心中清楚他这般娇纵也只在自己一个人面前,其实是偏爱他,声音越发温柔,“青玉师弟,明日比武,咱们打个平手可好?”
谢青玉没听明白,“还没打,怎知会不会平手,再说……”突然明白过来,“你又要让我?!”
兰应弦忙道:“非也,是……”
不等他说完,谢青玉将手里最后一颗糖砸在地上,“没你的了!”
他气呼呼得跑回去,外衣也未脱,往床上一扑,把脸埋进被子里。
师父为了留他在山上,便不想叫他尽力;兰应弦为了叫他高兴,自己不尽力。
我谢青玉聪明伶俐吃苦耐劳,哪一点要你们这样小心。
第二日比武,掌门聂云崇为首,数位成名尊长观战,直比到日落,果然只剩下谢青玉和兰应弦。
聂云崇看到台上一对小人儿四目相对迟迟不动手,余光见谢灵微颇有些紧张得注视着他们,不由想起此情此景与当日即相似,又相左。
应弦徒儿的心思他自然再清楚不过,只是谢青玉与他师父个性全然不同,只怕不能如谢灵微一般沉稳,要闹出点乱子来。
兰应弦此刻心思复杂。他比青玉长两岁,功夫一向在他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放水只会适得其反,故而先前文试略动了心思,心想若是今日赢了他也只平手,大不了一道去一道留。
可晚间师父叫他去,吩咐不许惜力。
“你谢师叔不欲叫他这二年下山,应弦,这是为了他好,你不可少年心性。爱人当有度,第一便是不能误了自己的前程,否则也不算良配。”
见他还在犹豫,师父不悦道:“此次下山是要去你二师叔军中,晋州正用兵,是你大展才华的时候。”
兰应弦恭顺道:“徒儿明白。但青玉师弟他德才绝不在我之下,心气又高,我怕…….”
聂云崇见这徒儿不上道,一甩袖子,“你既要得那高枝上的果子,就该早日飞上树梢,他留在山上还能跑了?”
兰应弦期期艾艾,“可我若下山去,岂不是就见不着他了…….”
谢灵微在里听得干着急,心说自己当日也没有这样婆妈的,这孩子平日明明利落的很,原来都是假的。
聂云崇看了一眼屏风,见里头人影来来回回,意有所指道:“些许分离都不敢期,原也是该你不得。”
兰应弦握着剑得手紧了紧,些许分离,也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