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红着眼眶笑道。
闷油瓶垂下眼睫,略略偏头,又要过来亲他。吴邪用手挡住他的唇,有些痞痞地哑声道:“你不愿说话,就用行动让我感受吧,你能让我爽到什么程度,就说明你爱我到什么程度。”
闷油瓶的嗓音也有些哑,他动了动唇,半晌才开口:“刚才爽吗?”
吴邪道:“如果这就是你真心想要的……”
他坐起身,弯腰去够地上的衣服,闷油瓶半跪着坐在他身后,见他真的穿上了皱巴巴的衬衣,才拉住他扣扣子的手,低声道:“别这样……”
吴邪单手拉了拉衣领:“我也不想逼迫你。可是小哥,你太擅长压抑你自己了,”他膝行至闷油瓶面前,慢慢提起衬衣的下摆,“你说你会变得贪心,为什么不贪心给我看呢?”
闷油瓶的睫毛动了动,他按住吴邪的动作,尔后抬起头,注视着他,道:“你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吴邪快被气笑了,他凑近他,鼻尖对着鼻尖:“如果我没必要为了我喜欢的人做到这一步,那谁又有必要呢?”
闷油瓶的神色变了,虽然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可吴邪明显感觉到了他眉眼间的变化。好像直到这一刻,这个什么都闷在心里的男人才忽然意识到面前的吴邪是真的,吴邪的态度也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打算和自己过日子,哪怕未来苦难重重,哪怕他们做这种事都需要先向家人撒谎。
他不是午夜梦回时错昧良心的性幻想,不是心中假想的、你爱着我我也爱着你的童话故事,不是海底捞不起的破碎月亮。
吴邪被小心地放倒在床上,腰下面也垫着一个软软的枕头。他的腿被推到胸口,露出尚未清理的、还沾着粘液的下体。但他上方的人对此毫不在意,他不断亲吻着他,用尽毕生所知取悦他,在完全扩张后挺入他的身体,和他真正地合二为一。
吴邪急促地喘息着,说实话,有些事情,没经历过的话,就永远想象不到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所幸的是并不痛,他只觉得身体怪异得让他头皮发麻,闷油瓶保持着结合的姿势俯身亲吻他,温柔地套弄因为被插入而软下去的小东西。吴邪含着泪回应他,放任闷油瓶在他的舌下上下刷动,估摸着下面的肌肉彻底适应了,就推推闷油瓶,让他赶紧动。
抽插导致的摩擦也让吴邪觉得怪异,一种麻痒从私处缓慢往上爬,让他不自觉地随着闷油瓶的动作抬腰收腹,寻找最令自己满意的那个速度。但闷油瓶反而慢了下来,将他的一条腿抬上肩膀,变换着角度在内戳刺。吴邪被顶得浑身发软,却觉得哪里不够,伸手搭上闷油瓶的腰,仰着头说:“你快点。”
话音刚落,那根深埋体内的烧火棍一下子戳中了某侧内壁,直让吴邪“啊”了一声,过电似的抖了抖。他恍惚觉得自己又泻了一次,但自家小兄弟明明还精神地被闷油瓶握在手心。吴邪喘了口气,无意识地求助:“小哥……”
闷油瓶找到了角度,就抱紧了他被抬起的这条腿,开始一反常态地动作起来,吴邪猝不及防,没来得及收住的声音被彻底地撞成了破碎的呻吟,一种发热发烫的感觉由脊柱升腾,他忘记了吞咽,只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耳边全是心脏鼓动的扑通扑通。
闷油瓶伸手按揉着他蹙起的眉心,放缓了速度,去轻吻挂着泪珠的眼角。吴邪整张脸都湿漉漉的,半个身子紧紧抱着枕头,喉结在修长的颈线上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看起来像是受了欺侮的无辜神祇,让人心中平白升起一种凌虐的快意,只想把他好好欺负了去。
因为接连不住的快感,吴邪的全部身心都被大大敞开,连毛孔都迫不及待地捕捉着男性荷尔蒙在交媾时挥发出的无上愉悦。汗水顺着濡湿的发丝漫向颧骨,痒得吴邪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蓬松的枕头,他像是想逃似的,扭过身子用手肘往前爬,但因为一只手上还打着石膏,最终只能扑在枕头上喘气。闷油瓶的手从颈后的脊柱一节一节往下按,按得吴邪克制不住地发出了哭泣一般的声音,含含糊糊地说:“……我不要了!”
他的拒绝的确是出自本心,毕竟初尝人事就被弄得这样激烈,他的潜意识惶恐,前意识害怕。但当闷油瓶真的放下他的腿往外抽时,一种更深层次的欲望又如潮水劈头盖脸地打来,让他下意识地夹住对方挽留,断断续续又厚着脸皮说:“……你不要这样听话……”
他撑起身体,将左腿插入闷油瓶腿间的缝隙,抬起右腿勾住闷油瓶的腰,把后者的左腿紧紧夹住。闷油瓶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让饱胀的性器再次冲着那个角度欺压进去,吴邪抓紧了床单忘记了呼吸,支持着上半身的左臂因为太爽而打着颤,他将额头死死抵在床头的木板上,像是打算用皮肉被挤压的疼痛抵御这滔天的快乐。
闷油瓶一直凝视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见他再次露出了痛哭流涕般的样子,就停下动作去亲吻安抚。吴邪从触电般的余韵中缓了过来,注意到脸上细碎的吻,就有些自暴自弃地蹬了蹬腿:“你他娘的……怎么还不射!”
闷油瓶是不可能回答他这个控诉的,听了他的话,这人反而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