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桌布。
蒋文辞换了鞋走向卧室,不出意外的和在霍朗家里蒋文辞住的那间屋子一模一样。
霍朗从后面将他圈到怀里,把头垂到他肩膀上慢慢开口:“……我盯这块地盯了两年,那个阿姨决定转手的当天下午我就和她见了面。”
几年前的事蒋文辞已经记不清了,什么时候霍朗瞒着他和谁见了面,不是当时的蒋秘书该问的事。
“我看到这的第一眼就觉得,这里应该属于蒋秘书。”
“装修断断续续进行了一年半,拆了又建建了又拆,要不是我给的钱多人家早撂挑子不干了。”
蒋文辞笑出声。
“瞒着你多难啊,隔一段时间我就得往出跑来这看看,最开始的时候齐筠刚来你和他那么好,我大早上起来看施工,不到中午就得回公司处理事情,晚上有饭局你都不送我一下,和齐筠玩够了回家还给我摆脸看。”
蒋文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被霍朗形容齐筠和霍然的关系搅得心情很差,满脑子都是自己尴尬的小宠物一般的身份。
可是在那之前好久,霍朗就做好了和蒋文辞一起走下去的准备。
蒋文辞心生愧疚,霍朗继续说:“年前两个月为了布置花了我不少心思,本想着过年就带你来,没想到出了那种事,买的零食日期都不新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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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辞在霍朗身边的第六年,霍朗开始瞒着他外出。
一次两次蒋文辞并不在意,直到他意识到那越来越稳定的时间,和他在外出后看起来很累的神情。
蒋文辞在几个月后后知后觉的想,啊,原来霍朗有别的人了。
蒋文辞想起那时的霍朗总是走神,有时候喊他好几声才能让他思绪飘回来,霍朗总是嘴角带着笑发呆。
蒋文辞沉默的时候比以往更多,蒋文辞还想过,他们也不是情侣关系,即便霍朗真的有了新床伴和他说一声就好,为什么每次都瞒着自己。
蒋文辞早就认栽,在喜欢霍朗这件事上他从来没有反悔的机会。
只是认栽不代表他不会表达不满,在霍朗出去又回来的当天晚上,若是想拉着自己做爱,蒋文辞会拒绝。
他同霍朗保持距离,他不想闻到别人的味道。
然后在第二天面对霍朗的索取无可奈何也予以回应。
霍朗后来发现这个小情况后便不在监工回去当晚骚扰蒋文辞,哪怕看着那个房子一点一点成型,他坐在车里,想在那里压着蒋文辞做想到发疯。
两人各怀心事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关系,蒋文辞做好霍朗随时让他走人的准备。
可是一年半里除了霍朗的偶尔的外出什么也没发生,在蒋文辞以为霍朗只是想找他以外的人尝鲜,并没有想让他离开时,临过年前两个月,霍朗外出的频率高了起来。
甚至并不再装模做样的隐瞒蒋文辞。
霍朗好像忽然特别忙,霍朗连敷衍他一下都做不到。
蒋文辞坐在办公位上楞楞的想,是因为这次遇到了很有趣的人吗,那我该怎么办呢。
蒋文辞总是避免去想这个问题,他逃避了一年多,现在霍朗的态度仿佛在告诉自己,你不能再逃了。
霍朗敲敲他的桌子让他进屋,递出来那份只差他签字的辞职信。
那晚蒋文辞缩在浴缸里,眼泪和浴缸里的水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