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咒语,圣体便发出一片红芒,往玉芝身上罩去。
也真奇怪,红芒及体时,玉芝竟然浑身发抖,俏脸扭曲,呻吟哀叫,好像吃着莫大的苦头。
众人看见两女本来说得好好的,忽然变生肘腋,不禁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有人却以为丁菱施展妖法,戕害郡主,顿时群情汹涌。
“丁菱,你干什幺?”金顶上人怒喝道。
“快点住手!”几个将领纷纷拔刀相向,却害怕为丁菱的法术所害,不敢上前。
丁菱发觉玉芝果为妖法所祟,只是受害太深,一时三刻不能破法,她灵机一动,也无暇解释,便把圣体塞入玉芝的掌心里。
圣体落在玉芝的掌心时,她便害怕地缩手不放,却给丁菱紧握粉拳,不能摆脱,立即触电似的厉叫一声,整个人倒在丁菱怀里。
“大胆,快点放开郡主!”金顶上人以为丁菱挟持了玉芝,气急败坏地叫。
“冷静一点!”丁菱沉声道。
隔了一会,玉芝嘤咛一声,好像从睡梦中醒来,茫然道:“我……我回来了……”
“郡主,你没事吧?”金顶上人急叫道。
“我……。”玉芝花容惨淡,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郡主是为李向东的妖法所惑,现在该没有事了。”丁菱本欲收回玉芝手里的圣体,可是拿起圣体时,便发现她的目光开始迷失昏暗,心里一惊,赶忙把圣体又放下。
“……我……我没事了。”玉芝脸色数变,欲言又止,最后却避开周围讶异的目光,道:“你们全给我出去,我要独自和丁菱说话。”
众人均发觉有异,却又不知道如何帮忙,唯有依言退去。
玉芝目光空洞地看着众人退出营帐后,脸上忽红忽白,过了良久,才害怕似的捉着丁菱的玉手,颤声问道:“世上……世上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有淫狱?”
“我……我不知道。”丁菱怔了一怔,迟疑地说。她也听过姚凤珠谈及淫狱之事,至今还是半信半疑,不知真假,听到玉芝突然提起,不禁暗叫不妙。
“李向东……李向东带我去了一趟!”玉芝做梦似的说。
“什幺?”丁菱失声叫道:“他……他干了什幺?”
“他……他……。”玉芝脸如纸白,却没有回答,继续问道:“那幺……那幺有没有元命心灯。”
“有的。”丁菱怵然道:“那是修罗教用作控制教徒的生死,使他们不敢心生二心的法术。”
“可有破解之法吗?”丁菱紧张地问。
“要是找到收藏的地方,我可以施法破解的。”丁菱沉吟道:“否则便要像当日姚凤珠那样,借助佛法,才能免受其害。”
“如何借助佛法?”玉芝急叫道:“可是要托庇佛门吗?”
“托庇佛门自然最好,亦可以使用降魔宝帕或是伏妖灵符护身的。”丁菱答道。
“有用吗?”玉芝追问道。
“行的。”尽管念到玉芝的偏见和主观,把姚凤珠苦打成招,结果使她回到修罗教的往事时,丁菱便心里有气,却也知道玉芝必定在李向东手里吃了许多苦头,亦替她难过,点头道:“只要身怀宝帕灵符,李向东便无所施其技,也无法找到姚凤珠的行踪。”
“是吗……”玉芝舒了一口气,随即粉脸变色,失声惊叫道:“不好,我现在没有宝帕护身,他会看见我们说话的!”
“不用担心的,大雄长老的圣体更胜宝帕灵符,百邪辟易的。”丁菱失笑道:“要非如此,也不能让你摆脱他的妖术,回复神智了。”
玉芝默然无语,暗道从丁菱手里接过圣体后,顿觉脑筋清明,一度变得不重要的惨痛回忆又再上心头,锥心裂骨的恨火,一下子取代了所有不知从何而来,毫无保留地对李向东的倚赖和信任,回想起来,自己分明为妖术所制,才会如此糊涂的。
“郡主,你……你在李向东那里时,可有得到什幺消息吗?”尽管知道或许会触及玉芝心里的隐痛,丁菱还是婉言道。
“他……他使用迷魂术……”玉芝虽然没有听到什幺,也更不会道出自己惨遭淫辱,但却不是无话可说,她悻声道:“……要我设法把你送给她。”
“这个可恶的妖人!”丁菱怒骂一声,灵机一动道:“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铲除修罗教。”
“你有什幺主意?”玉芝问道。
“暂时还没有,让属下想想吧。”丁菱思索着说:“可知道他怎样与你联络。”
“用心声传语。”玉芝脱口而出道。
“是李向东教你的吗?”丁菱问道。
“他只是教了一句咒语。”玉芝腼腆地说。
“是这句吗?”丁菱念出从姚凤珠那里学来的咒语,问道。
“小心!”玉芝害怕惊动了李向东,脸如纸白地叫。
“别担心,这里有圣体保护,我也使出了破法,他不会发觉的。”丁菱体贴地说。
“你斗得过他吗?”玉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