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眼前的气氛显得有些唐突。
琴声停了,男人也慢慢抬起了头。他的脸上,并没有看到对琴清的这种出场
方式而觉得有任何不妥。他就好像是一直在这里等着琴清一样,等女人出现后,
只是用一旁的木枝拨弄了一下那几根在寒风中摇摆的蜡烛,让女人看的清楚自己
的容貌。
「你…是谁?」当琴清看到这张脸时,她立即产生了一种十分强烈的熟悉感。
然而却又说不出来这张脸到底属于谁。抛开此时的境况不谈,这是一张完美的几
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的脸庞。眉宇间的英气,鼻唇上的风度,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睛
中发出的摄人心魄的诱惑力。这种感觉,让琴清觉得有些奇怪。她常年深居简秦
宫,而秦王的生母朱姬乃是放荡形骸之人,因此在朱姬寝宫里的那些禁娈,可谓
个个都是绝色无双的美男子,然而即使是那些人,也比不上眼前这个人给自己的
感觉。
山间空旷的一个平台上破旧的凉亭中,这个人的存在,就好像是让她身处另
外一个时空一样。琴清的身体内,突然出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琴清很难
形容出这种感觉是什么,然而现在,她知道她必须要先问男人一个问题。
「你就是劫走项鹰的人?」最新222点0㎡
这是两人之间说的第二句话,而男人显然也预料到了琴清的问题,嘴角微微
一笑后,用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琴夫人此话不对,我们不是劫走的项鹰,
我们是请走他的。」
「请走?」琴清虽然没有江湖经验,却也明白对方对方的意思,无论是劫走
还是请走,此时项鹰的确是在他的手上。此人要自己只身前往,定然是要来谈以
项鹰为人质的条件。
「你是秦宫的人?」琴清并没有开门见山的要对方开出条件,而是故意想要
拖延时间。除了自己可以在的对话中了解男人的线索以外,也好争取时间让
荆柔的手下控制住这里的现场,「是不是秦王嬴政派你们来的。」
「秦王?」男人听到了嬴政的名字,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的确是跟秦宫有
着莫大的关系,不过嬴政那条过河拆桥狗要想使唤我,恐怕也没有这么容易。」
男人的话,让琴清内心一颤。作为嬴政曾经的太傅,被一个人当着面骂赢政,
她的心中立即产生了一丝不悦。然而,她也不得不承认的是,包括赢政在处理项
家的关系这件事情上,他的行为也算得上是过河拆桥。要不然,她也不会将自己
的怀疑对象锁定在秦王身上了。
「夫人放心吧,」男人优雅的摆了摆手,又是一笑道:「我这次前来,可不
是为了对付项家。甚至对于项家上下,我也是十分尊敬的。」
琴清将信将疑的听着男人的话,顿了顿才问道:「既然如此,你此时叫我来
此到底所为何事?」虽然心中依然是十分警惕,但琴清紧张的心情已经慢慢放松
了一点。按扣袖箭机簧的右手,也慢慢的松开了袖箭的板机。
而就在相同的时间里,男人却做出了一个让琴清始料未及的举动。如同鬼魅
一般,男人用一种十分轻灵的身法几乎是飘到了自己面前。而且不光如此,当男
人的身法停下来之后,尽然跟琴清之间的距离,只有不过数寸之远。
「我这次前来,可是为了国色天香的琴夫人啊。」男人的这句话,就如同一
记鼓槌敲在琴清的心上一样,让她即惊慌,又不知所措。虽然已经为人妇多年,
但琴清一直从内到外都保持着属于自己的那种高冷。因此即使是项少龙在身边的
时候,她也很少跟男人保持这样的距离。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琴清突然觉得,自己的掌心就像是在冒汗一样,
让自己情不自禁的想要抓着衣襟蹭几下。此时她跟男人的距离只有不到一尺,倘
若她抬起手腕发射袖箭,就算是项少龙的反应也应该躲不开。但她不知道,为什
么自己好像并不愿意抬起手,而是想听对方把话说完先。
「我想要的东西会很多…」男人的笑容中,突然多了一丝淫邪的笑意到:
「就比如现在,我突然很想知道,夫人的这一身白衣之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
光景。在下一声御女无数,只是唯有夫人这神圣不可侵犯的身体是在下朝思暮想
的东西,我想,夫人应该考虑一下我的这个要求吧。」
说完,男人退了几步,让自己来到一个可以看清琴清的位置。其实此时男人
心中也知道,此时毕竟是跟琴清的次见面,就算有项鹰的安危作为要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