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年纪略长一些,经历的事情多,有分辨的能力。八弟、九弟还有侄儿们,对世事却一知半解。”齐王不紧不慢地说,“众口铄金,水滴石穿,不得不防。”
他虽是谦谦君子,却也有不可触碰的逆鳞,魏王三番两次踩到了他的禁区,齐王岂会手下留情你不是喜欢躲在暗处,尽做些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么我就把你的真面目给揭露出来,让你暴露在阳光下
梁王对朝中某些人的举动,本就厌烦头什么。
“说起来,还要感谢苏将军,若不是苏将军赞了父亲调粮有方,父亲也不会高升,咱们也见不到长安繁华。”柔娘年纪虽小,说话却有条有理,“无论去了哪里,咱们也能说,自己是到过长安的人啦”
两姐妹亲密无间地说着话,韩王却越想越觉得这两人肯定是在看自己笑话想到自己刚才一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越发憋屈,便将侍卫招了过来:“你们去查一下,那两个小娘子是哪家的。”
侍卫一惊,下意识地看着齐王,便听齐王说:“去吧我自有分寸。”与其拦着韩王,倒不如让他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样有他看着,断然出不了事情。
秦王眼珠转了转,笑得促狭:“莫要惊扰了对方,日后见面,也要恭敬些。”说到这里,坏坏地看了兄长一眼,“八哥,要不我给你算上一卦你这面向有点惧内啊”
“混说”韩王险些跳起来,“我会惧内也只有你这种胆小鬼,才会被女人欺负得动弹不得”
事实证明,做人不能太铁齿,秦王殿下也颇有神棍的资质。
若干年后,秦王坐拥诸美,左拥右抱,好不快活。韩王殿下呢,娘子一挑眉,老虎立刻变成了乖乖的猫儿,半点脾气都没有。饶是如此,韩王妃仍与新蔡公主好得一个人似得,隔三差五就要去公主府“小住”,或者请新蔡公主来自家府上,亲密无间地话着家常,晚上还常常睡一起,把韩王赶去睡书房。
韩王殿下独守空房,哪怕将儿子推出去撒娇卖萌,也没半点作用。夫纲不振,兄弟聚会的时候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实在是颜面无光,雄风不存啊
卫拓静静地看着似水的流年淌过,脸上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
这合该是梦。
只有在梦里,才会有这样好的情景。
或许,这又不是梦,又或者,有人做过一样的梦,知晓故事的结局,才会让他的整个人生都不再一样。
乐平公主、莫鸾
到底从哪里开始,故事才有了分歧
或许这真是他的梦境吧,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环境倏地一变,陌生到不真切。无论是四周的建筑,还是这些人的穿着打扮,甚至屋内的摆设,都是这样的奇怪。他看见一个少女趴在桌上,咬着笔杆,挠着头皮:“汉景帝后头是汉武帝,夏武帝后头是夏景帝,汉武帝刘彻,夏武帝秦望,夏景帝秦宵这些古人知不知道照顾考生啊头都大了”
夏景帝,秦宵
梁王殿下现有的几个儿子中,似乎没有这个人,倒是魏王之子卫拓正狐疑,时光仿佛倒流,回到了大夏,邓凝站在窗边,自言自语:“他说他叫秦宵,可秦宵不是夏武帝秦望的小儿子么怎么会是魏王的嫡长子难道我历史学得不好,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