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获胜,难免会有不小折损,而那肃州之地却是一片
险峻山林,我等大军入此之内,无论是攻是守皆可凭借密林之险,无视双方人数
巨大差异,更可凭借于此发挥出我九峰弟子强勐个人战力的最大优势。」
平心而论,先威道君的这番行军方略虽是兵行险招,但却也不得不说是一个
剑走偏锋的奇思妙招,在极力弱化对方优势的同时彰显出自身个体的强大实力,
如若发挥得当确实也能取得一些不俗之战果。
只是很可惜他的这番发表言论并未能取得那以前三川镇卫军为首的一众神王
宫将领认可。
先威道君一番自信满满的话语方堪飘落,却见那此前一直未曾发言的前三川
军东夷州镇帅虞苍松捏着一把嗓子,不阴不阳道:「如此说来,道君这是有意叛
出神殿,另起炉灶了?」
虞苍松真不愧是善使权术的谋场老将,他这看似轻描澹写的一番话语,
却似
一颗惊雷重重炸落在室内众人内心之中,便连那一直垂闭着双目,坐在位席之上
看似已然入定的天苦峰首座大寂真人也是不觉睁开双目,眉梢微皱。
「虞镇将,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威道君闻此诛心之言亦是当即变了神色,额头暴起一片青筋道:「把话说
清楚了,什么叫某家要叛出神殿,你今日若是不能给个说法,吾定与你在此一决
生死。」
面对先威道君的一番决死威胁,虞苍松怡然不惧道:「哼哼,却要老夫给你
什么解释?你方才自己都说了,要让我等御下数十万不善玄功的兵将士卒随你深
入毒瘴之地冒险,此等自毁行径,不是叛国却又是什么?」
说着又对那高居座首,面色已然变得颇有些阴郁的庆三皇子祈英抱了抱拳,
拱手说道:「殿下明鉴,依照此法,纵使我等力克万难拿下那肃州之地,麾下部
卒亦要伤亡过半,而届时我等却要同时面对来自并州、墨云州、东夷州三个方向
的来犯之敌,受此困境之下,若是不能及时突围,那即将等待着我们的便唯有覆
灭一途。」
「那你可有更为良善之策?」
说实话,虞苍松的这份凿凿说辞,虽有避重就轻刻意夸大之嫌,但这其中也
不失有一定的道理。
庆三皇子祈英两眼盯着地图之上那紧邻肃州地界的三州边境缓缓思了片刻,
而后抬手压下那眼含愠怒,似想出言反讽的先威道君,示意那虞苍松继续往下分
说。
虞苍松面有得色的看了一眼那面色黑似锅底的先威道君,继而站起身来,拱
手对那作一副倾听状的庆三皇子祈英恭敬说道:「末将认为这行军打战非是好勇
斗狠,若想取得这场征途的胜利,这首要的一点必然是要懂得如何在众敌环嗣之
下保全自身。」
说着一拂袖袍指向地图一角道:「这三川并州之地相较丛林多山的肃州而言
,地势平坦开阔不少,利于我等大军在此展开,且旁邻南苍二州,即使我等一朝
不敌亦有足够的空间从容后撤,届时我等倚借二州地利调养生息数月,或可再次
卷土重来。」
「未胜先思败么?倒也不失为一招后手,看来这前三川军东夷州镇守虞苍松
却也并非只是一个善于玩弄心机之人。」坐在庆三皇子祈英身旁的赵启细心观
察着一切,心中如是想道。
便在虞苍松洋洋洒洒,自顾分说着心中一应宏伟韬略之际,先威道君终归是
压不住心中那股愠怒之火,蓦然出言打断道:「本尊还道你有如何破军妙计,原
来这说来说去也只是在为自己的小命着想,若是这军中的士卒也皆如你这般想法
,依本尊看这场仗便干脆不用打了!」
「道君莫要血口喷人,本将这是在料敌先机,在战场上唯有懂得保存实力之
人方能有机会绝地翻盘!」
虞苍松面对先威道君的一番冷嘲热潮,亦是不留余地的出言反击道:「倒是
道君你那奔袭肃州之策,本将却看不出来如何高明,说句难听点的,就是在自寻
死路。」
「你这败军之将,安敢言我道帅!」
这时在先威道君一方的神殿势力中却有一名亲随弟子站出怒斥道。
而那以前三川军虞兀二将为首的神王宫一脉势力亦不示落,当下便有更多的
子仔后辈站出给予回应反击。
霎时之间,偌大个天堑关城楼之内顿时吵作一团。
其中有骂虞兀二将贪生怕死只知一味自保,其中也有骂先威道君不知兵事,
置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