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
津本和文仑是首次见面,二人坐下后,志贤便与二人介绍一番,随后彼此寒暄一会,津本便叫待应上菜。
下木提着行李来到屋前大门,掏出钥匙开了门,把行李放在玄关,便将手上的钥匙交给志贤:“津本社长已在新宿饭店的富味月订了饭厅,两位可以先休息一会,今晚七时我会再前来接送两位。”
“已经到了,两位部长请下车。”下木已打开车门。
“这里是足立区的西新井,从你的住宅走数分钟便有公车站,乘共车若十五分钟路程,便到达山手线的日暮里站,交通也很方便。”
文仑笑道:“你有的是银子,要住和室还不容易,回家后把你房间重新装饰一番,不是可以了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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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跟随推着行李车的下木,离开机场大堂出到侯车间,来到一辆白色的丰田房车前,身穿白衣的司机早已站在车旁,见了三人行来,立即打开后座车门,礼貌地招呼二人上车。
志贤也除下鞋子放在门口,走到一张屏门前,一手拉开,原来是一个浴室,笑说:“美中不足,要是和式浴室就更佳了。”
文仑、志贤由身穿和服的女招待带领至一间和室,并向二人道:“津木先生早已在春樱厅等候了。”
文仑问道:“这里似乎距离市中心很远,出外会方便幺?”
两人下车后,抬眼望着这栋白色的小房子,前面还有个小小的花园,两旁却种着红红白白不知名的小花,再看四周环境,寂无一人,异常清幽悄静。
富味月位于新宿大饭店的七楼,是一间高级和食店。
春樱厅是个宽敞的和室,屏门一开,便即看见一位两鬓斑白,年约五十的中年人,正在迎着笑脸道:“你们到了,过来坐。”
文仑点头应了,车子已驶进一条横街,来到一栋两层高的小房子前停下。
才踏进房间,不由眼前一亮,房间很宽敞,全是和式的摆设,地上铺着榻榻米,有一行入墙衣柜,文仑正蹲在衣柜前挂着衣衫。
津本是李家的常客,他每次到香港,必会到李家来,志贤当然与他相当熟悉。
正当志贤回过身来,便听得从二楼传来的急遽脚步声,见文仑快步走了下来,在玄关处提起自己的行李,朝志贤道:“你呆在这里干幺?快收拾行李吧。”甩下一句说话,便匆匆上楼去了。
当他们来到这矮子面前,那人抬起头,交替望望二人,再望望那张纸牌,志贤用那带点生涩的日文说:“我便是李志贤,他是沈文仑。”
下木离开后,便仔细打量屋内的环境,果然十分精致清爽,接近玄关,是个西式的客厅,有着两张白皮长沙发和茶几,靠墙的矮柜,上面放着电视和音响,客厅的另一边,便是饭厅,六人用的餐桌和开放式的厨房,设备相当整全。
经过个多钟的车程,车子已经进入东京区,穿过行人如浪、熙来攘往的市中心,车子再转左驶进足立区,这里是一个住宅区,四下里十分幽静。
“两面也不要,我只要这间房,谁教你这个大少爷迟迟不上楼来,你一出世便高床软枕,来到日本,也该让老朋友享享福吧。”
“麻烦下木先生了。”志贤把钥匙放入口袋。
不多久,志贤已提着旅行箱走上楼来,一条走廊通往四个房间,正面的房间正打开着,门外还放着一对鞋子,想必是文仑在里面了,他将手上的行李放在走廊,朝他的房间走去。
志贤瞪了他一眼,心里虽然仍有点不甘心,但还是把硬币放回袋中。
见下木躬身成九十度角,两人那曾见过这样的礼数,再听见下木称呼他们为部长,当下便忙了手脚,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志贤笑一笑:“我也该去收拾收拾了。”说完便走了出去。
笑,便朝那人行去。
下木转过头来:“津本社长已经为两位租下了房子,离这里不用几分钟车程便会到达。”
一会儿,长型的和几上,每人面前已放上一碟美食,碟上盛着才得一二米厘厚,外层黝黑带刺,内层雪白晶亮的东西。
“咦……相当不错的房间,我还没睡过和式睡房呢。”
下木把行李放入车尾箱后,便坐回司机身旁,转眼间车子已离开成田机场,走上高速公路朝东京方向驶去。
“我有浴室便足够了,理睬它是西式还是和式,我这幺大一个人,还不曾住过有浴室的房间!不同你,光是房里的浴室,便大过我家的厅子。”
不到五分钟,志贤的骂声很快便传到房间里,人也接着跑进来:“不公平,外面这两个房间又细又无浴室!来,老规矩。”说着间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日币:“要字还是要图案?”
下木没等他们说话,接着开口道:“两位部长的行李交给我好了,请跟我这边来,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哦……对不起!”那人立即放下纸牌,躬身道:“李部长,沈部长,我是下木洋一,是津本社长遣我来接两位部长的,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