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溜溜的臀上,右手则环伸到母亲的乳房,然后稍一
后退,又顶了起来。我虽然在后面看不到母亲的神色,但从母亲痛苦的呻吟中,
我还是听到了一些快意,我想母亲是疼的,然而,也是欢喜的。
在隐蔽的暗处,我青筋毕露的阳物在我的手中吞吞吐吐,莽莽苍苍,如草原
上奔走觅食的孤狼。
母亲的喘息和呻吟在静夜里回荡,显得缥缈而神秘,带着东方女子特有的娇
吟和啜泣,「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我好似感觉到了青笋破土细碎的寂寞,还看见了,那血色,残酷的红……
*** *** *** ***
「桥儿,起来了,好么?」母亲的温婉的语气一如平时,带着幽微的香气。
「嗯,妈,我去热些酒,咱们吃几盅,好吗?」我的手悠然按在母亲温暖的
阴阜,缓慢而轻柔,像抚摸初生的婴儿。
窗外飘飞的黄叶击打着敝旧的窗门,风越来越紧,天,越来越阴暗了。
「还是我去吧,你躺在床上暖和。」母亲抬身离开原本偎依着的我坚健的腹
肌,爱河沐浴后的她喁喁细语,似珠滚玉盘,轻柔圆润般动听。她背过身子,玲
珑的后背闪着晶莹的光芒,我的眼睛里沁着泪光。我感动。母亲完整地生活在我
过去的岁月里,这是我生命里最活泼最鲜明的十七年,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我
听懂了天空与自然的密语,窥视了山峦与云雾的偷情,熟悉稻原与土地的缱绻,
参与海洋与沙岸的幽会……
家中有母亲陪嫁时带来的十六坛「女儿红」。父亲不会喝酒,母亲也不喝,
直到我十六岁的那年,姥爷来家里,母亲才从贮藏室取出来。
母亲打开坛盖,那酒呈胭脂红,这是一种强悍的颜色,体现着生命执着的情
感,包含着丰富的底蕴:死亡与重生,缠绵与解脱,幻灭与真实,囚禁与自由
……
「桥儿,这是母亲的乡愁。」
我全身一震。瘦弱而娟秀的母亲离开娘家也有十几年了,娘家桧林镇离此不
远,却从未见到母亲回去过,究竟为何,我也不得而知。然而,今日第一次见母
亲的脸色凝重,在这晃漾的酒影里,感觉异样的凄迷。炭炉里跳动着温暖的火焰,
和着这酒。
「妈,你想家了?」我的心眼里泛起微微的怜意。或许是随着年纪的老,乡
愁就会像潮汐一样来来往往吧。
母亲纯洁雅丽的面庞上有了两颗珠大的泪,她微微摇头,「不是。桥儿,你
还小,不懂的……」她的声音轻得像烟,在苍老的红窗棂上游移。
「妈,什么时候我陪你回家去看看吧。我还没去过姥姥家呢。」母亲的眼波
荡漾迷离,动人心旌。我痴痴地望着她唇角迷人的笑涡,那里窝藏着多少柔情的
娇啼,幸福的缱绻。
我就这样望着,真想把浮世望成眼睫上的尘埃。
「好呀,等明年你高考后,咱们就回去。」母亲有些欣喜,「其实你回去过
的,只不过那时你才两岁,早已忘了。」
「来,妈,我们干一杯吧。」我端起碗,这酒清冽如窗外的严冬,在我的暖
肠里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