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感冒,真是奇怪!" 我脑袋嗡地一下,心想,这下糟了!植物人身体抵抗
能力差,最怕感染其他疾病,这一感冒,小玲子还不兄多吉少!
我想问明白玲子进了哪家医院,可是那人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也白问。我伤
感地出了村,到村外的公路上去等公交车。心里想着,是不是我叫爷爷奶奶为玲
子按摩,让玲子着了凉啊?要真是那样,那我的罪可就大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城的公交车,倒等来了出城的车。远远地看见汽车停斜
对面的站台,下了一批人,又缓缓地开走了。下来的人里,我看见一个男人,怀
里抱着个黑色的匣子,匣子上衬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后面跟着三个人,缓缓地向
刘家所在的村子去。我正想会不会是刘大哥一家呢,却见回城的公交车到了,停
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此时暮色四合,我哪有时间去思量那些人到底是谁,
只得匆忙上了车。
车经过那几人的身边时,我终于看清了他们,果然是刘大哥一家!我还看清
了刘大哥怀里抱着的黑匣子上那黑白的照片,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我没来得
及向他们打个招呼,汽车便飞快地甩下他们远去了,就像甩下一群可怜的弃婴。
坐在空荡荡的车上,感受着四面合拢的苍茫暮色,偶然向窗外望去,却见高
楼之外的小块田地里,正有几条撒欢的狗,围着几株不知名的树嬉戏。那几株树,
正开出艳艳的花,似乎要给寂寞的田野以一点欢乐。然而四野里,还是沉沉的死
寂。死寂的田野,死寂的楼房,死寂的树木,以及死寂的我的内心!是的,春天
早就到了,但春天的气息并没有降临到每一个事物身上。像我,曾经最早感受到
春天生的气息,可是有的人,在这个春天,也许只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了。
我感伤着,为玲子的最终离开流下了眼泪,在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了自己的
黑匣子,也衬着白色的小花,贴着自己的黑白照片。我不知道捧着它的双手,到
底是谁的……
回到寝室,我郁郁寡欢,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了。
半夜里,听得门被打开,感觉灯被摁亮,然后感觉有人上了席未的床。我朦
胧地想:席未这家伙可真能折腾,这都多半夜了才回来!
" 萧哥,睡着了吗?" 席未那边有声音问。
我吃了一惊,忙睁开眼睛看,真是闯了鬼了,回来的竟然是兰玫!
" 怎么是你?" 我恼怒地道。
" 怎么不可以是我?" 兰玫反问道。
" 兰玫,你怎么可能有我们寝室的钥匙?席未那家伙不可能把钥匙给你吧?
" " 呵呵,怎么不可能?为了让我腾出那间屋,他可是什么都敢干的!" 兰玫笑
道," 萧哥,我倒想知道,你今晚是不是还要出去写旅社,呵呵!" 我想不出世
上还有这么不要廉耻的人,就算是按摩女,也没必要作践自己到这个地步吧?
我说:" 兰玫,你这是何苦作践自己!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不要点名声?"
" 萧哥,就是你!让我好没面子!" 兰玫气呼呼地道," 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吧?
主动找你就够委屈的了,可是你呢?还不要!难道我就这么差劲,全然入不得你
的法眼?" 我觉得这简直是荒唐:" 兰玫,你人很漂亮的,没来由闹这些闲气。
我有我的做人的原则,你别给我添乱子了!你要在这里睡那是你的权利,对不起,
请回避一下,我要起床!" 兰玫冷笑道:" 你以为我没见过!男人不都长那玩意,
有什么好回避的!你要起床起你的!" 我听了这话很生气,心想这女人怎么能这
样?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寝室睡觉就他妈惊世骇俗了,怎么还能这样?我想,得了,
你不是见过吗?你都不怕我还怕呀!我坐起身,穿好衣服,呼地搂开被子,露出
我的光光的大腿,便去找裤子穿。
" 你起床做什么?" 兰玫望着我的大腿道。
" 你不是要我帮你按摩吗?我起来给你按摩!来吧,你都不怕,我怕个球!
" 我恨恨地道。
" 萧哥,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兰玫惊喜地道。
我哪管那么多,穿好衣服裤子,走过去,一把把她按倒在了床上……
我很快就让蓄谋而来的兰玫走向了高峰体验,看着她潮红的脸,迷离的眼神,
狂乱的肢体动作,听着她夸张得寻死觅活的叫喊呻吟,急促的呼吸,我真想放纵
了自己的情欲。
我把牙齿都快咬了个粉碎,最后还是放弃了。